我怎麼也想不到,鐵門背後,竟有如此巨大的通道連向山體深處,說不出的幽深隱蔽。
看著眼前這條不知通往哪裏的暗道,我和祝倩都是腳頭有些發軟,不由躊躇起來。就在二人驚魂未定時,身後呱呱怪聲又響了起來。
剛回頭,就見一隻爪子正搭在肩頭,惡狠狠的眼睛卻是盯著我看,原來是隻禿鷲,隻不過這禿鷲大的有點驚人,估摸著一米有餘,此刻已是準備隨時攻擊!
我啊的一下,二人下意識就往牆壁處退去,就見那禿鷲竟是張牙舞爪般一口向我眼睛啄來!眼見就要中了它毒手,突然轟隆的一個聲響,那禿鷲忽是愣了一下,就這當口,頭頂一道鐵門從天而降,將將把那禿鷲切成了兩半!
原來不知怎地,倉皇之間,我竟無意間開啟了鐵門,倒是撿回了一條命。那禿鷲隻剩半個腦袋兀自抽搐,鮮血飆到半空猶自不止,看的好是駭人!
祝倩膽戰驚心的看著這一切,臉早就煞白了。
等到緩過神來,四周安靜的有些可怕,靜謐中似有水滴的聲音。我一個寒噤,就朝通道深處看去,除了幾盞昏黃的壁燈,再也看不清什麼。
祝倩顯是怕的緊了,“陸朋,我們這是在哪裏啊?”我自是大氣也不敢出。鐵門一落下,通道裏立馬變得昏暗起來,我稍稍定了定神,就往牆壁摸去,試圖找出那鐵門機關,卻不知為何再也尋不著了!
好一通胡亂摸索,我終於放棄了,心中滿是恨恨,“我靠,這也太古怪了吧,這是要坐牢的節奏啊!”
二人一合計,既然現在已是前無出口,索性往裏在走走看,恍惚間,我總覺得裏麵肯定有大名堂,祝倩自是不願,可也耐不住我一頓推搡,說話間二人就進了通道深處。
走了一小會兒,道路倒是慢慢窄了起來,到最後竟是隻容一人通過,祝倩一路小心跟著我後麵,突然見我突然停住了,不由問道:“陸朋,怎麼不走了?”
這時,就見我回過頭來,一臉的驚恐,聲音顫抖的不行,“祝倩,那是什麼?!”
原來就在我不遠處,竟密密麻麻出現了幾排玻璃缸,裏麵黑乎乎地不知裝了什麼東西,卻隱隱放出點點寒光,這時,通道的壁燈早就離得遠了,裏麵黑漆漆一團,陡然看去,那寒光顯得詭異無比。
身後祝倩攔住我腰,已是瑟瑟發抖起來,我心想,“得,現在我再慫也得裝啊!”
當下,故作輕鬆般大步流星走了進去,剛靠近那玻璃缸,就聽的祝倩一聲慘叫,“陸朋,有鬼!”
我聽的毛骨悚然,渾不知發生什麼變故,就見那玻璃缸竟是兀自抖動起來,我定睛一看,頭皮都要發麻了!
就在我倆身邊,那數不清的玻璃缸裏裝的不是別的,竟是一個個渾身赤 裸的人形怪物,渾身漆黑猶如竹炭,隻兩隻眼睛放出點點寒光,我一時有些明白過來,敢情剛才見到的那亮光竟是這幫東西的眼睛!
此時,這些人樣的東西仿佛被祝倩的慘叫聲給吵醒,竟是一個個從缸裏爬了起來,幹枯的像手一樣的爪子抓的玻璃吱吱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