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幫人顯是和外麵那些個特警不同,雖是穿了警服,但明顯感覺到身份高了不少,尤其是打頭的這位,鷹鉤鼻,國字臉,一看便知是個厲害角色。
我和莫竹笙此刻心知是插翅難飛了,索性忐忑過後便是聽天由命。
“怎麼了,幾位警官,有什麼事嗎?!”我裝聾作傻問道。
那鷹鉤男倒是鼻裏輕哼一聲,一道寒光徑直向我二人掃來,當真讓人看的有些不寒而栗。就見他似是輕描淡寫說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陸先生。”
我聽的就是一驚,完全沒想到這警察居然知道我名字?!驀然間,頓感事情大為不妙了!
還沒等我問起,這幾位便是風一般的欺身而上,隻眨眼功夫。莫竹笙和我全都給帶上了手銬,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不多時,穿過一段長廊,鷹鉤男讓人把我倆帶到那棟老樓裏,分開關押起來。而他自己徑直來到我屋內,隻揮揮手,讓其他人先行出去,似乎要和我單獨聊聊。
門一關上,四下果然一下子變的死寂起來,猶如窗外死一般的荒蕪。
“陸先生,你交代吧!”
許是見我一臉茫然,那鷹鉤男忽是冷笑一聲,“還在這裏和我們裝是吧?你上回在茗州療養院水塔投毒的事沒完,這次居然喪心病狂地想在水廠裏故計重施,怎麼著,想害死所有人不成?!”
我聽的就是一愣,完全是一頭霧水,此刻那鷹鉤男顯是不耐煩了,“陸朋,你最好老實點!”
這話一出,我心裏便是涼了,敢情這幫人一直以為這些個事都是我幹的,不由忿忿然,“說我投毒,你們可有證據?!”
鷹鉤男此時似是讓我挑起了興致,劍眉一橫,“證據?!喻沫的報告上寫的清清楚楚,而且肖罡的死也和你脫不了幹係,隻不過眼下喻沫郭敏這些人一死,所有人證物證都不翼而飛了,想必也是你們所為吧?!”
我完全沒料到所有參與療養院調查的警察全都身亡,當下便是冷汗冒出,心想這下算是徹底完了,隻一份報告白紙黑字,連翻案的可能性都沒了。
鷹鉤男見我默然不語,停了片刻,就是說道:“你好好想想吧,我給你一晚上時間,若你還是執迷不悟,那我也隻能是愛莫能助了!”說罷竟是一個轉身,走外麵反鎖上了門,不多時就走的遠了。
此刻屋裏就我一人,恍惚間,我思量許久,總算把頭緒稍稍理清。
打我媽死開始,到療養院第一次失火,其實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了我爸,隻不過喻沫等人怕那僵怪的事情傳揚出去不好收場,於是封了這療養院。
而巧合的是,就在他們調查的時候,我和祝倩卻讓那老看守的死給無意引了進來。喻沫顯是急於給上峰交待,情急之下,我倆免不了就成了這替罪羔羊。
更為頭疼的是,千不該萬不該,就這當口,喻沫這些人竟是全都給人滅了口,這下我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