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裏,唐擎山的種種行為,當真詭異至極,驀然間,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道貌岸然的唐院長絕對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隻不過方才聽他口中意思,似乎還有一夥人也介入了此事,事態顯然越來越複雜了。
眼下唯一的線索,看來要從這太平間的女屍入手,冥冥中,我總感覺,那位死而複生的女屍,和此間詭譎的迷局有脫不了的幹係。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早早來了二院。周末一過,醫院裏又重新忙碌了起來。
這會兒,唐擎山的那棟禦景灣A18棟,我暫時不想去了,自打前日險些暴露,想來他定是提防了不少,此時再貿然前去,怕是自投羅網了。
此番二院之行,除了看望杜淳外,便是要調查那位叫著許婕的中年女人來曆,她的死,我思來想去,總覺得有些蹊蹺,鬼神一說,我自是從來不信的。
而要說到調查,少不得要麻煩郭護士,整個醫院裏頭,就她和我聊的還行,在這幾年和她的接觸中,我了解到。這丫頭倒是大大咧咧的,沒什麼心機,此事的突破口或許就要著落在她身上了。
郭護士本名郭瑜,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三四年紀,自打衛校畢業後,便是來了二院,一呆就是四五年了。
剛進到住院部,我就見著了郭瑜,此刻的她還沒來的及換上護士服,見著我就是驚訝道:“陸朋,這麼早就來了,又是看杜淳吧?”
我笑笑,點了點頭,算是默認。這當口,郭瑜嘖嘖稱讚,“陸朋啊,杜淳有你這個朋友,真不錯。”
說笑間,二人進了病房。我望著杜淳,往事一幕幕眼前閃過,盡是感慨。如果當年沒有那個事,該有多好!
檢查完杜淳,郭瑜又到其他病房忙活去了,隔了許久才漸漸消停了些。這時,經過杜淳病房時,瞄見我還沒走,不由走了進來,“怎麼?陸大老板,今兒沒事啊?!”
我哈哈一笑,“恩,今天難得清閑,過來看看杜淳,順便也陪陪你。”
郭瑜白了我一眼,笑罵道:“切,真會裝,你個大老板,還會陪我?!身邊可不知圍了多少小美女吧?”
二人調侃了一陣,見郭瑜也閑了下來。這會兒,我開始試探了,“對了,郭瑜,醫院裏昨天是不是死了個女人?”
郭瑜瞪了我一眼,有些誇張,“廢話,哪個醫院哪天不死人,你這問法,一下子把你不學無術的本質給暴露了。”
我嘿嘿幹笑幾聲,“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醫院裏是不是死了個叫許婕的女人,她是我朋友的姨媽,昨兒聽說死了,就在你們二院呢,是不是有這回事兒?”
郭瑜哦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對,對,是有這個病人,可惜了,年紀不大,得心髒病死了。”
聽這丫頭介紹,許婕剛來醫院的時候,病情算是嚴重了,在住院部呆了個把月,倒是漸漸好轉起來,不想前幾日突然病情加重,沒幾天功夫,人就沒了。”
“病情加重?”我有些好奇。郭瑜倒是點點頭,“是啊,就前幾天的事兒,還是杜主任和唐院長親自搶救的呢,不過也沒轍,該走的還是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