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啥不救他?你要是開了門,王二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你死活不開門,你存心要害他!我崩了你!”
聽匪頭的語氣,張喜成還真有些害怕,事實就擺在那,他再怎麼胡謅也不管用,畢竟匪頭看的是一清二楚。
“救他?你可看見外麵的情況了?你可知道那黃皮子的凶險?你可知道那怪人的身手?不是我不救,分明是我救不了!我也有苦衷的!”張喜成見他仍舊不放鬆繼續道:“你殺了我也發沒用,你們還是出不去。況且……哼!”
“啥?況且啥?說!”
“況且你們大限已到!再過兩日,你們全得玩完!”
張喜成見匪頭不再接話,索性也不再搭理他,自己看著門口,生怕那叫花子再回來。
匪頭思量好久,最終還是把槍收了回來,他咳了幾聲竟然哭出了聲。
張喜成十分驚訝,他看著匪頭變臉變的如此迅速,心想定是有了變故,不然不可能情緒變動的這麼大。
“你哭什麼,挺大個老爺們!剛才那股殺氣呢?害臊不害臊?”張喜成是最煩大男人哭的,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匪頭哭的大鼻拉瞎的,一邊哭著一邊用頭撞著梁柱,嘣嘣響,看的張喜cd有些揪心。
“唉,我的天。”張喜成無奈的轉回頭,不再看他。
然而匪頭卻是越哭越烈,眼淚和著鼻涕一起向下流。瞧他哭的慘樣,連他父母去世都未必會有如此情形,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張喜成心想。
“你別哭了,又不是門口那王二小,隻要還活著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大師啊,嗚嗚——我……我……”匪頭一邊哭一邊說,根本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
“你慢慢說!”
“大當家他……他……”
一聽,原來是震山南出事了,怪不得不見他的身影。張喜成喜出望外,他急忙問:“大當家他怎麼了?快說!”
“大當家他回不來了!”
“他去哪了?為什麼回不來?快說!”
“他……他……嗚嗚。”
張喜成看著匪頭抹了一把大鼻涕,十分沒有耐心。
“他被抓了!”
原本還興高采烈的張喜成一聽到震山南被抓了,頓時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他簡直不敢相信,威風凜凜的大當家竟然被抓了!到底是誰抓的?誰敢抓啊?
“誰誰抓……是誰抓的大當家?”張喜成顫著嗓音,同時也越加害怕,這村子裏肯定不止那一個叫花子!
匪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不……不知道哇!”
“不知道?”
張喜成不敢想象,昨晚他們倆到底經曆了什麼,怎麼還不知道是誰抓了震山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