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那少女恍如點頭,她又在手臂上劃了一刀,以便新的血液可以緩緩的流入碗中。看她的樣子,卻是打算將這這一碗都給裝滿,才肯罷休了。
“你到底,在做什麼?”
“沒有什麼啊,這是我每一天的功課,婆婆將我養大,我總是要做一些事情的。”
很快的,滿滿一碗的血水,被那少女端著給擺在了不遠處的一處神龕之上。
隨即一道陣法光華閃過,碗中的血水快速的消失無蹤。
“丫頭!我受傷了!今天要雙倍的!”
這少女剛剛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輕鬆歡快的笑容,一道沙啞而虛弱的聲音,卻是忽然從不知道什麼地方,冒了出來!
“啊!”
蕭小羽頓時被嚇了一跳,這聲音他聽到清楚,分明就是那妖族老祖幽月的聲音!
“沒事的!婆婆說我是不祥之人,她很少會將神魂感知,籠罩到這裏的。更何況,她這一次應該是傷得不輕,竟是放棄了之前不肯涸澤而漁的堅持。”
那少女淡淡的勸慰了一句,蕭小羽卻是看得清楚,她的眉頭分明是不甘願的輕輕蹙了蹙。
但她並沒有絲毫的遲疑,就好像是早就對自己的命運,有了深切的了解和認識一般,默不作聲的再一次劃開了自己稚嫩的身體,主動的開始給自己放血。
“這,你,為什麼……”
蕭小羽張口結舌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他滿心都是無法接受的感覺,卻又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的阻止才好。
以他現在的力量,若是貿然插手此事,也不過就是害了他們兩個人的性命罷了。
“你是不是,很好奇?”
“還,還好吧!”
很快的,整整一碗全新的血水,又被擺在了神龕之上,那根本就沒有絲毫修為的少女,早已是臉色慘白氣息急促。不過,她輕輕的斜倚在一邊的床頭,竟是流露出了談話的興致。
“我叫蘭蘭,蘭草的蘭,婆婆說我的命,比一朵雜草,還要卑賤。”
“不過,也有人跟我說,我爹爹是妖族上一任的族長,我娘更是當初妖族第一天才,數萬年來唯一的一個後天覺醒神獸血脈的特殊存在。後來,那些人就都消失了,我想一定是婆婆將他們給殺了吧。”
蘭蘭的故事,或許很複雜,可憑她一個小女孩子,也實在無法了解太多,隻是簡單的兩句話,她就滿是茫然的閉上了嘴巴。
“你的血?”
“啊!對,還有我的血!應該是婆婆暗中封印了,我的經脈吧,要不然我不應該從小就無法修煉才對。這可不是我自己瞎想的,而是因為所有人都說,我的血是妖族無數年來,最好的!”
蘭蘭說到這裏,她看著滿臉糾結憐惜的蕭小羽,竟是如同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一伸手又將那隻小碗和那柄匕首,給抓在了手裏。
“哎!你又要做什麼?”
“給你嚐嚐我的血啊!反正給婆婆喝也是喝,給你喝一點又有什麼關係?隻可惜,我這血雖好,卻是無法讓我自己能夠修煉的。”
蘭蘭平淡的說著,想來她早已在暗中,嚐過自己血水的效果了。
“停!你快住手!”
“怎麼了?你嫌棄我?不對啊,你們人族修煉者,殺戮我們妖族,吞噬我們的血肉內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住手!”
蕭小羽隻覺得心中一陣的混沌,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尤其對方雖然聰慧,可畢竟還是一個孩子,他更是不知道該解釋些什麼。
“我叫你住手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蕭小羽的雙手已經攥住了蘭蘭的手腕,隻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敢,太過用力去握。
“你居然,在憐惜我?”
片刻之後,蘭蘭極為詫異的看著蕭小羽焦急而糾結的臉,她居然是忽然如同百花綻放一般,露出了一個傾城的笑容。如此年幼的一個小姑娘,竟是已經有著幾分絕代佳人的風姿。
“好吧,今天我的血流了太多,品質已經不好了,改天我再請你品嚐吧。”
“別!我不喜歡,喝人血的!”
蕭小羽滿臉黑線的哀嚎了一聲,蘭蘭臉上的笑容,卻是更加的燦爛了。
“就剩下了這裏,沒有用鑒天鏡,仔細搜查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大群的妖族強者,向著這邊衝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