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本來就心情煩躁,現在又聽到朝堂之上各種爭論,頓時火冒三丈,拍案而起:“閉嘴!”
“吵什麼吵?朕讓你們來,是讓你們商量對策的,不是讓你們七嘴八舌!”
皇帝聲威震懾全場,無人敢再出聲,連夾雜著害怕的呼吸聲都能清楚的聽見。
“我曲陽泱泱大國,難道還怕他北疆狼族?朕讓你們來,是讓你們商量對策。如果胸中沒有對策,那就閉嘴!”
所有人都能切實的感受到皇帝的怒火。如果這個時候,誰敢說講和這樣的計策的話,恐怕皇帝會當場下令砍了他的腦袋。
沉默片刻,兵部尚書開口了:“啟稟陛下。北疆狼族雄踞草原,驍勇善戰。如今南下,恐是早有預謀。”
“廢話,朕豈會不知。朕要的是對策,不是廢話!”皇帝怒目圓睜,狠狠的瞪著兵部尚書。
被皇帝用這樣一副眼神盯著,兵部尚書雙腿顫抖,連嘴唇都瑟瑟發抖。離兵部尚書有兩三丈距離的應雲凡也聽得見起牙齒打架的聲音。
兵部尚書低頭不語,生怕再說錯話。
此時,第二排右邊第二的大臣站出來:“敢問陛下,狼族這次出動的多少軍隊?”
皇帝不想回答,看了太子一眼。太子隨即回答:“據報,狼族此次出動十六萬大軍。”
“十六萬,那幾乎是狼族傾巢而動了。”
“確實如此,那李大人可有對策,為國分憂。”太子也希望早些決出對策。
“兵法雲,避其實,攻而虛之。既然狼族傾巢而出,那我朝隻需派兵攻其巢穴,定可退敵!”
李大人此言一次,附庸者甚多。
“對對對。李大人說的對。”
“嗯嗯嗯。李大人避實就虛的辦法好。”
聽著眾大臣的附庸,站在第一排右邊第一身穿天藍色蟒袍的皇子站出來了:“父皇。據兒臣所知,靠近北疆有一富庶之地。如果攻打狼族巢穴,狼族必定會占據此地,以圖坐大。況且狼族巢穴乃是遊牧草原,根本無所定居,攻其巢穴根本無效。而且,一旦切斷其後路,倒是狼族背水一戰,恐怕……”皇子不敢繼續說下去。
聞言,附庸者頓時不敢說話,而李大人也一臉愧疚的低下了頭。
此時,太子也說道:“二弟所言甚是。切斷狼族後路,狼族必定破釜沉舟。到時候受苦的還是老百姓。”
剛才的對策被否定,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了沉默。
對此,皇帝十分不悅,轉而問二皇子:“皇兒,剛才你分析得當,不知你可有破敵之策?”
麵對皇帝的詢問,二皇子恭敬的回答:“回稟父皇。兒臣以為,兵貴神速。北疆邊土,有一條黑水河,乃是狼族進犯我疆土的一道天塹。兒臣認為,應當下令州府當地軍隊進行阻擊,等待我大軍前往與狼族在黑水河決戰。”
“父皇,二弟的辦法不無不可。狼族今年聲勢壯大,犯我國土是早晚的事。如果能於黑水河殲滅狼族,不僅可保邊疆百姓免遭戰火,更能使我朝疆土安穩數十年。”
聽了太子和二皇子的話,皇帝的心情才稍微得到了緩解。
“朕養了你們這幫文武大臣,關鍵的時候一個有用的都沒有。最後還是要靠朕的兒子!”
“臣有罪!”麵對皇帝的批評,眾大臣不約而同的告罪。
“少來這些沒用的。現在,朕想問問,哪位將軍願意出戰狼族?”
此言一出,眾大臣再次沉默,全部低頭不語。將軍們更是一個個惶惶不安。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今國家有難,居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廢物!廢物!”皇帝氣壞了。
此時,第一排左邊第三身穿赤色蟒袍的皇子站出來:“父皇,兒臣舉薦一人,定可破敵。”
聞言,皇帝掃了那名皇子一眼,卻是簡單的問了一句:“何人?”
“回父皇,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威遠將軍孫若平。”
“孫若平?朕如果沒記錯,應該是你的表舅吧。今年好像已經五十五歲了,還能上戰場嗎?”皇帝豈會不知皇子的用意。
“回父皇。威遠將軍確實是兒臣的表舅,可是……”
這名皇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另一名身穿褐色蟒袍的皇子又站出來了:“誰人不知,孫若平乃是一個無用之人。當年金陵之戰,身為先鋒的孫將軍,居然不戰自敗。”
“五弟,你胡說什麼?”赤色蟒袍的皇子怒視褐色蟒袍的皇子。
“我胡說?我的三哥耶。你問問這滿朝文武,還有誰不知道這事兒。如今你居然舉薦此人,你到底包藏怎樣的禍心?”五皇子正義秉然的挺胸抬頭。
一時間,大臣們皆是唏噓,對孫若平表示不滿。
如此,三皇子自然也不敢再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