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雨繁生病,劉公子可急壞了。要不是葉母擋在門口,劉公子都要衝進去了。
“雨繁病的嚴不嚴重?請允許我進去看看。”
葉母依舊笑臉相迎,隻是似乎少了幾分真誠。
“劉公子別著急啊。女孩子家生病了,容貌多少都會打折扣。這個時候,姑娘家怎麼願意見人。你說呢,劉公子?”
聞言,劉公子隻好壓抑心中的擔憂:“那好吧,我就不進去了。”
隨即轉身對管家吩咐:“騎著我的馬,趕緊去鎮上請最好的大夫!”
“是!”管家轉身就準備上馬。
眼看著管家腳都踩在馬鐙上了,葉母急忙叫住:“不用了!”
“不用?雨繁不是病了嗎?”劉公子感到費解,心裏產生了一絲懷疑。
葉母眼珠一轉,說道:“我家姑娘確實病了。不過已經請過大夫了,大夫說隻是感染風寒。現在已經吃過藥睡下了,何必再吵醒我家丫頭。劉公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聞言,劉公子也就接受了。畢竟葉母往日都是支持自己的,所以劉公子相信葉母不會騙自己。
思量片刻,劉公子恭敬的鞠躬行禮:“夫人,我此行的目的,想必你也看見了。”
葉母看看了一眼劉公子身後披紅掛彩的聘禮,眉開眼笑的搖手:“看見了。看見了。劉公子這麼大的排場,恐怕這十裏八村的誰都看眼在裏的。”
見狀,劉公子心裏還是挺開心的:“俗話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然雨繁現在病了,見不上麵。但是好在夫人在場。”
說著,劉公子朝身後的媒婆使了一個眼色。一臉濃妝的媒婆心會神領,當即上前:“嘻嘻嘻!葉家嫂子。不用我多說,你也是了解我們劉公子的身份地位了。如今劉公子遠道而來,前來提親,你就同意了唄。”
看著媒婆那媚俗的姿態,葉母第一次覺得惡心。但是大家都說鄉裏鄉親的,葉母也不好得罪。
“當然。劉公子是誰?我們水蓮村誰人不知。雨繁能嫁過去,那是天大的福氣。但是我家男人不在,我一個婦道人家怎敢決斷。這樣吧,等我家男人回來了,我再與他商量。以劉公子的家世,我家男人一定會同意的。”
聞言,媒婆和劉公子笑容一定,隨即眉頭深鎖。這水蓮村,誰不知道葉家乃是葉母做主,葉父性情軟弱,一直都被妻子壓著。
當初嫁大女兒的時候,就是葉母獨斷專行。
聽了葉母如此推諉之詞,劉公子的心仿佛跌進了冰窟窿。一向支持自己追求雨繁的葉母,如今居然當著大家的麵拒絕了自己。
媒婆也是大感意外。以往的日子,葉母還常常想自己打聽那些富家公子哥尚未娶妻。如今,這鎮上首富家的公子都上門提親了,葉母居然還拒絕了。
雖然大吃一驚,但是媒婆好歹也是專業的,必須為劉公子盡最後一把力。
正當媒婆張開勸說葉母時,劉公子先開口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改日再來。希望,到時雨繁的病能好起來。”
說完,劉公子朝葉母鞠了一個躬,轉身就朝著駿馬走去,背影十分傷感落寞。
媒婆看劉公子這麼快就放棄了,心有不甘,跟上去勸說:“劉公子,等一下。你別灰心,有我……”
還沒等媒婆說完,劉公子就打斷了她的話:“不用說了,我心中有數。”
從管家手中接過韁繩,左腳重重的踩上馬鐙,翻身上馬,一句話也不說就離開了。
看著劉公子離去的背影,應雲凡算是鬆了一口氣。
回過頭來,應雲凡看向葉母時卻是一陣莫名其妙。
雖然應雲凡和葉母沒見過幾麵,但是從上次的情況來看,葉母是相當的嫌貧愛富。牆角根兒可不是白蹲的。
如今鎮上首富的公子上門提親,還為雨繁洗心革麵,葉母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啊。
一雙雙驚奇的眼睛盯著慢慢關上的葉家木門,皆是備感疑惑。
知道木門完全關上,大家才敢出聲議論。
“你們說,這可奇了怪了。誰不知道,這葉母一直惦記把自己的閨女嫁給有錢人。如今都上門提親了,居然說要回去問自家男人。誰不知道他家男人都聽他的。”
“是啊。說來我還真羨慕她。男人聽話,兩個女兒更是如花似玉。要是外人見了,絕對不相信兩個女人是哪個肥婆生的。”
“哎……羨慕不來的。誰叫人家命好。”
“命好?人家可不這麼認為。我經常聽見她在家罵他男人沒用來著。哎……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就是。不過我最好奇的還是她為什麼拒絕了劉公子。這個不像她的為人啊。你們知道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