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聞一下就覺得像喝了一口的感覺實在太妙,赫連瀾音覺得自己以前喝過的酒都是糟粕!
舔了舔唇,光是衝著這酒,他也應該軟著來!不過饒是他臉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白天他怎樣對她,他可沒忘呢,想必她記得更清!
赫連瀾音再次緊張起來,說不定墨雲昭就是想誘敵深入然後報了白天的仇!
“啪!”一聲瓷器落地摔碎的聲音。
赫連瀾音衝了進去,看到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的人就是一陣好氣,這麼好的酒,她就這麼灑了!
可是越走近,他就越緊張,神情有些恍惚,有一個詞很能描述他現在的狀態——
見色起意。
想要強迫自己移走目光,卻覺得這種行為對自己太殘忍,看看他又不會吃虧。
赫連瀾音有些氣惱,感覺靈魂在見到墨雲昭的那刻就“哧啦”一下分裂了!
一邊在喊:赫連瀾音!你怎麼這麼沒出息!盯著一個女人犯花癡丟不丟人羞不羞!
另一邊在喊:赫連瀾音,你也老大不小了,有衝動有需求是正常的,更何況是麵對眼前這個妖仙一樣的壞女人!
明明那麼壞,為什麼他覺得壞得那麼好看那麼引人注目呢?真是沒救了!
赫連瀾音強行將自己的目光移到她手上搖搖欲墜的酒杯,感覺自己就是那個酒杯,被她掐住了喉嚨,全身都搖搖欲墜的!
他又忍不住想,北邪為什麼要選那麼多美人到各國去做臥底呢,流朝隻消派一個墨雲昭出去,就能美殺四方,嗯,男女通吃的那種。
越想越邪惡。
如果墨雲昭知道他在想什麼,絕對不會這麼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帶著些醉意。神思恍惚間回到了前世,被騙憤怒的感覺越來越模糊,更多的則是一種無力感。
讓她對付這些手無寸鐵之力的男人實在讓她提不起勁來,在她眼裏,他們就是江山權勢下的犧牲品,靈魂被束縛在軀殼中,滿腦子都是妻主孩子,很……
墨雲昭現在隻想揮揮手讓他回去,恐怕她也有些醉了,這酒果真算是極品佳釀。
而在赫連瀾音看來,墨雲昭這般雲淡風輕,似乎萬物在她眼中不過是一粒灰塵的感覺,很醉人!
比這酒還要讓人迷醉!
碾壓一切的除了能力,還有心態,墨雲昭兩者兼具。
這種超脫清冷的感覺,要麼是無情,要麼是博愛,誰人也看不清。
赫連瀾音撕了黑色的麵罩,搶過她手裏的酒,與其再灑,還不如讓他喝了!
然後就有了心安理得的借口。
“解藥呢?”他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心裏想著要不要這麼衝動下去。
“……”
“你怎麼把我的小青變成紅色的了?”
“……”
“我不喜歡紅色的!你穿紅衣服都讓我討厭!我就喜歡青色!”他撅了撅嘴,突然有些任性地說。沒人給過他任性的機會,除了墨雲昭,盡管他任性無理取鬧的時候,她都在無視,但也是一種機會不是?
果然她繼續無視了下去,雲淡風輕地笑,“嗬嗬,那你應該去找老七,她喜歡穿青色的衣服!”
赫連瀾音牙癢癢,不敢看她的眼睛就移到她的身上,曖昧的紅色吻痕很紮眼。
一把撲到她身上——那種魚兒跳到水麵呼吸的姿勢。
“下去!”墨雲昭果斷清醒了過來。
“小青沒咬到你,我來咬!”
“你說那條蚯蚓?不是我下的藥,它爬過來喝到了酒,於是醉了,你回去給它喝解酒湯就好了!”
“它醉了?”赫連瀾音揚起臉好奇地問,“那我也醉了!”
“如此,你就和它學學,快點爬回去!”
“不要,我要咬一口!”
墨雲昭直接推他,男人卻八爪魚一樣緊緊盤住她,“你找死嗎?”
“我就找死怎麼樣!”赫連瀾音不忘挑釁她,挑釁完了就去扯她鬆垮的衣服,墨雲昭緊緊抓住,挑了挑眉,“你在做什麼?”
“你白天不是說是我是野味嗎?你不想吃?”
“你這條魚兒?”墨雲昭捏住他的臉望進他的眸子裏,突然一震,為著他眼底深藏的痛苦、無助、掙紮!
而這種感覺,他前世每天都在經曆,如今的他依舊在經曆!
兩世為人,她的境況翻天覆地,而曾經的那些人,痛苦的依舊在痛苦!
他的神情滿是不屑挑釁,而他的眼睛卻仿佛在說,我不求解脫,隻要有一次忘掉所有釋放的機會!
“哇嗚!”赫連瀾音趁著她分神,一口咬上她的肩膀!墨雲昭,咬完了再無瓜葛,可……
“咬完了就走!”她不痛不癢地說,再次惹怒了他!
“這是什麼?”他的手攀上她的鎖骨,摩挲著上麵淡淡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