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白石被打的事,經瞿白石爸爸一鬧,學校決定繼續留著主任,而瞿白石也依舊留校,因為教務主任低聲下氣地和他道了歉賠了錢,這件事也算和平解決了。
“寧望,你還沒跟我們說呢!我們從瞿白石家安全出來以後,一直在附近等你!等了半個鍾頭左右,你卻發來短信說你還有事,你去幹嘛了?”葉琳和林渺渺還揪著這個事不放。
寧望心裏一咯噔,繼而明白了什麼,“是啊,那時我爸叫我回家一趟,我就回去了。”
“你爸喊你回去?準沒好事吧?”葉琳十分了解地說。
“對啊,他要我轉學,下個星期就走。”她撒了謊,明明就是自己要求轉學的。
“不是吧?!你答應了?不要啊,我不要你走!”林渺渺不舍地摟住死黨,卻沒發現寧望臉色蒼白。
她這樣一摟,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
“怎麼這麼突然,不會是因為瞿白石的事吧?”葉琳突然這麼說。
寧望抬頭看她一眼,冷淡地說,“不關任何人的事,爸爸這麼做有他的道理。”
“望望,你怎麼了,最近做什麼事也不和我們商量了,有時候還躲著我們自己一個人呆著。怎麼那次之後你就變這樣了,不會受什麼刺激了吧?”細心的葉琳一直都覺得她不對勁。
寧望心一驚,然後抬起頭,“開什麼玩笑!我哪有躲你們,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你們說我要轉學這件事啦。”
“也對哦,這還說得過去。”葉琳一副放過你了的樣子。
寧望偷偷鬆了一口氣,幸好。
“我們是好姐妹嘛,有什麼就說出來,不用躲躲藏藏的。望望,就算你轉學了也不會忘記我們的對吧!”渺渺握住她的手,然後又問,“天氣雖然冷,你也不至於戴手套吧?”
寧望一把摟住她們,“我們隻是短暫分開一下,我們放假可以見麵啊,還有高中,我們也可以一起上啊~”
“嗯嗯,高中的話你考哪我也考哪!”葉琳豪爽地說。
“我也是~”渺渺緊隨其後。
寧望緊緊地摟住她們,覺得很安心。
即將離校的最後一天,不知道為什麼瞿白石會知道自己要離校的消息。
他想單獨約寧望,寧望怕被她們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帶著怒意自己一個人去見他。
“寧望,如果是因為這件事要你轉學,我真的很抱歉。”瞿白石直接進入主題。
寧望捏緊了拳頭,咬著牙說,“當然是因為你!我對自己說過,你在我就會走!混蛋!”
瞿白石低下頭,“是是是,我知道我有錯,我不應該傷害你……”
“啪!”他的臉上多了一道清晰的掌印。
“你不至於打臉吧!”瞿白石捂著臉,真是莫名其妙!
“無恥!我恨不得把你往死裏揍!”
看到寧望突然的怒意爆發,仿佛跟自己有深仇大恨似的,瞿白石大聲叫屈,“我是有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傷了你寧望,可你不用這麼小題大做吧!”
“你真無恥!都那樣了……你還覺得沒什麼,我真恨不得讓你馬上就死!”寧望狠狠地說完,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什麼啊!神經病,我是腦子壞了才會向你道歉!”瞿白石看在以前兩人交情不錯,知道她要轉學時才想來道歉和道別。對她的反應卻是萬萬沒想到的,感覺莫名其妙的,甚至懷疑寧望是不是在跟自己說話。
“我回來了……”剛被寧望罵得狗血淋頭,弄得他一下午都很鬱悶,回到家無精打采地打了聲招呼。
卻驚訝地發現,稱之為姐姐的那個人竟然拖著地上一個人往房間裏拖。
“你這個瘋子!你在幹什麼!你把爸怎麼了?!”瞿白石大喊。
“噓!小點聲!”她招了招手,“快過來,爸隻是暈過去了,我們把他抬到房間裏去。”
瞿白石趕緊把書包扔了,跟她一起抬,然後問,“你幹什麼了?不會是爸他又想怎麼你吧。”
她點了點頭,瞿白石一臉無奈,“爸的腦子真的徹底壞了,我去拿了他的診斷報告,爸確是有精神病,是壓力太大了吧。”
她冷笑,“我不知道他壓力有多大,我隻能說是報應!”
瞿白石沒再說話,把他安置好後,她撿起地上的針筒,“他下次發瘋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我想搬出去住。”
“搬?你去哪?你有房子嗎?”
“我自己會想辦法。”
瞿白石沉默了一會,接著說,“其實……我知道你一直挺委屈的,爸對你做那樣的事,逼你做她的裸模,而他還對你動手動腳的。鄰居們也說得很難聽,我知道你有怨言,對我們言聽計從完全是因為爸收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