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佳佳抻頭看向手機,隻見陳莫和陳三兩個人注視著的竟然是一麵完整無損的穿衣鏡,這樣她很是不解。
陳莫看出了顧佳佳心中的疑惑,不急不慢地說道:“你弟弟砸碎了電視、砸碎了茶幾甚至連玻璃窗都打碎了好幾扇,可是這近在咫尺的鏡子他卻沒有打碎,從這一點就可以斷定,他既沒有被鬼上身,也沒有精神病,而是被人下了降頭!”
“他真去過泰國?”顧佳佳緊張地瞪圓雙眼看向了陳三,這讓陳莫有種說不上來的挫敗感,明明是自己告訴她的這一切,這個女人竟然又向陳三詢問答案,這不是瞧不起自己嗎?
“陳莫,你怎麼看?”陳三將這個問題扔回給了陳莫,逼得顧佳佳不得不焦急地看向了他。
陳莫故作深沉地說道:“雖然我對降頭的了解並不是很深,不過對這種借助鏡子令人發瘋的降頭術還是有所了解的,這並不是什麼高明的降頭術,隻要是以降頭有所研究的人都能輕易施展出來。不過據我所知,這種鏡降隻針對那種過去犯過大錯的人才會有用的,它就類似於一種催眠,將人心底深處最不願意麵對的事情給挖掘出來。顧小姐,我很好奇,你弟弟以前到底做過什麼事情,竟然會對鏡降有這種反應?”
顧佳佳皺眉說道:“沒有做過什麼啊,我弟弟從小到大一直都很乖,學習也好,不然的話也不會考上鵬城大學!哦,對了,他在打鬧的時候叫得那個剛仔是他在老家的初中的同學,是個不怎麼愛學習的學生,經常在社會上打混,兩人以前是好朋友,後來聽說他被人打死了,是不是他的魂魄來找小勇了?”
陳莫不冷不熱地說道:“顧小姐,我們剛剛已經說了,你弟弟不是鬼上身,是被人下了降頭!”
顧佳佳一臉焦急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是太著急了。兩位大師,你們有什麼辦法救救我弟弟嗎?”
“進來說吧。”陳三懶洋洋地轉身進屋,一走進辦公室他就坐到辦公椅上抽起了煙。
陳莫也不客氣,自顧自地點了一根後便是繼續端詳起了定格的視頻畫麵。
“你剛剛說他們是六個人一起出去旅遊,四了死個瘋了兩個,是嗎?”
“是的,我還找過他們的家人。”
麵對陳三地提問,顧佳佳表現得很緊張,如同小學生回答老師的問題一般認真。
陳三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道:“瘋了的就不說了,咱們就說死的。撞車、淹死、摳死這三的死法都算正常,可是這跳樓死的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既然六個人都中了降頭,為什麼別人要麼死得那麼慘、要麼瘋得那麼厲害,就他死得那麼輕鬆?”
陳三這番話,讓人頗感無語。
以一百八十邁的速度撞向電線杆、在深圳穿著碎花棉襖淹死在浴缸、摳下半身摳到失血過多死亡這樣擱在哪個城市都能算是奇聞一件了吧?到了他嘴裏倒是成了正常事件了。
而那個分分鍾都在上演著的跳樓自殺死亡的事情,卻是成了不正常,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陳莫不得不說一句,這個陳三叔的內心遠不像他的表麵看上去那麼正直。
“陳莫,你人不生、地不熟的自己跑也不方便,這樣吧,這次我就先幫幫你,下次你再獨立作業。現在咱們這樣,兵分兩路。我去找朋友打聽打聽顧勇同學的情況,你跟顧小姐一起去她家看看,然後等我過去之後再一起去醫院看看顧勇。好了,就這麼安排,我先走了,你走得時候別忘了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