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你這鬼是審不了了,在這麼邪門的地方別說是審鬼了,點柱香都能壞了整個深圳的風水!”
陳三雖然看出了陳莫的心思,但是他已經沒有辦法再去勸他了,很多關口得靠他自己過去才行。
陳莫不由自主地摸出了煙,叨到嘴中剛要點才想起來這是在粟詩蔓的書房裏,連忙將煙夾在了耳朵上,神情凝重地端詳著最後那句話說道:“酆家老墳、不吉祥天、聚寶盆、覃煙兒還有這串血珠鏈,我怎麼覺著這事兒不像咱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呢?”
陳三驀然舉手打住了陳莫的話,沒好氣地說道:“打住,是你想象的,不是我想象的,我壓根就沒有想象過,我隻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而已。陳莫,你得搞清楚你現在的位置。首先,你答應了顧小姐要治好顧勇。其次,你答應了馬磐郢要讓馬小竹借屍還魂。所以,你現在要想的是這兩件事,而不是其它!一心二用已經夠麻煩的了,你現在竟然還要五用,你到底想要幹嘛!”
陳莫鄭重其事地看著顧佳佳和馬磐郢說道:“你弟弟的瘋、你妹妹的死絕對不像咱們看到的那麼簡單。我想,你們也希望要一個真相吧?”
“真相是怎麼樣的對我來說無所謂,我隻要我妹妹活過來。”馬磐郢不假思索地說道。
顧佳佳怯怯地點了點頭:“我也是,我隻希望小勇能夠康複。”
陳三苦口婆心地說道:“聽到了嗎?這是客戶的需求,你就別再一昧的意氣用事了,踏踏實實想想現在怎麼辦吧!”
陳莫麵無表情地說道:“今天晚上,把負責鵬城大學一代的冥差召出來,好好審審。”
“你都知道這地方有多邪門了,你還要審?”陳三吃驚地叫道。
陳莫隨意翻了翻書頁,若有所思地說道:“就是因為知道是個什麼地方了,才要好好審審。如果馬小竹是死於跳樓或者割腕這事都沒有什麼可審的,可她是摳爛下體而死,那種傷勢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能對自己做出來的事情。就算她打過胎,就算這件事在她心裏留下了陰影,往大了說,就算她產生了幻覺自己下半身有孩子,她也不可能摳爛下體!”
“要我做什麼。”馬磐郢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看得出來,在聽完陳莫這一番話,他現在有殺人的衝動。
陳莫一絲不苟地說道:“用你的血把你妹妹的生辰八字寫下來,然後塞進她的鞋子裏,要右腳的,涼鞋、拖鞋、高跟鞋都不行,要包腳平底的鞋子。然後你就枕著鞋睡兩個時辰,六點的時候咱們在學校門口集合。”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就去?”馬磐郢皺眉問道。
陳莫點了點頭:“嗯,你沒有什麼可不放心的,反正你的人也在暗中監視著我們。”
“知道了。”馬磐郢平靜地轉身離開,像陳莫說得那樣,他根本不擔心他們會跑掉。
待馬磐郢離開,陳莫這才眼神怪異地看著陳三說道:“三叔,我懷疑這件事是有人灑出來的障眼法。”
“什麼意思?”陳三沉聲問道。
陳莫神情凝重地說道:“我懷疑有人在用他們的事情掩蓋什麼事情。拋開聚寶盆不說,單是酆家老墳、降頭、傀儡、不吉祥天還有覃煙兒,這普通人能趕上其中一件事就已經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他們竟然一連跟這幾件事全部產生了關係,你不覺著奇怪嗎?”
陳三欲哭無淚地說道:“我的祖宗,你就踏實點吧。這裏不是北邊,要是你再因為多管閑事出了事可沒有人能保住你。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已經入魔了,你要是摻合進這些事情裏頭,保不齊你就真成魔了!”
陳莫眼神堅決地看著陳三,一頓一頓地說道:“正因為這裏不是北邊,正因為南北不兩立,我才要管這閑事!”
陳三先是一愣,而後便是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思議地叫道:“陳莫,你不會是想……”
“我是個男人,我不能老讓女人為我拋頭露麵。因為我,胡姨現在在北京還不定受到什麼樣的待遇呢。”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承認,陳莫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很霸氣!
既然南北不兩立,既然北邊想置他於死地,那他為什麼不與南邊合作?隻要有共同的敵人就能結成利益同盟!
粟詩蔓和顧佳佳像是聽外國人談話一般一臉茫然地看著兩人,那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邊掉出來了。
“啪!”
陳莫重重合上了書,神情堅定地說道:“準備家夥,晚上開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