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拿著火折子把引信點燃,刺鼻的白磷味充斥著整個甬道,雖然我架著“阿克漢”這家夥一直往反方向走但是這種味道還是大的嚇人。
麵對後麵是即將爆炸的雷管,我的心裏自然是沉重之極,心裏總有一塊大石頭,身上的汗水早已浸透全身,腿上的傷口被汗滴上有種鑽心的疼痛。
“又往反方向跑了三四分鍾”隻聽見後麵光頭大聲的吵吵道;快趴下,要炸了。
看到老馬和花爺都朝地上一爬雙手緊緊的捂著頭部。
“但我看到阿克漢傻不拉幾的,如果任由他站在甬道裏的話,肯定會被雷管的熱浪打飛的,幹脆直接把他撂倒,我爬在他的身上省的他亂跑”。
雷管的威力出乎我的意料,他的威力足以媲美軍方的液體炸彈,雷管爆炸的一瞬間劇烈的火浪從爆炸點開始全方麵範圍的釋放,我們雖然躲在轉彎的地方,避開了直接的衝擊,仍然被爆炸的衝擊氣流撞了一下,感覺胸口像是被人用重拳擊了一下,雙耳鳴動,滿腦子都是嗡嗡聲,什麼也聽不見了。
我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土,怔了怔眼睛,感覺整個甬道天旋地轉的,可能被這一下子給炸的有點暈了。
寧安然朝我擺了擺手,嘴裏嘰裏呱啦的說著話,但是我什麼也聽不到。
我幹脆再次閉上眼睛,用手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子,才恢複了點意識。
我一抬頭隻見,老馬和花爺互相架著也站了起來,花爺看到土堆下麵的我高興的跑過來一把拽住我的衣服,把我從地上拽起來還沒等我穩定下來,張開雙手一把摟進他的懷裏,大聲的笑著道;我他娘的,知道你小子就會沒事。本來是一件很高興的事,但是花爺說著說著竟然有了哭腔。
“我和花爺可以說是相依為命,我們倆的兄弟情已經到了,除了老伴,不分你我的狀態,所以他看到我沒事激動也是很正常的“。
老馬和寧安然還有光頭都沒什麼事,隻有阿克漢這小老兒全身都是傷,現在已經昏了過去,這樣也好省的他笑起來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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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的甬道口已經被雷管炸下來的碎石擋住了,別說是那黑蟲子了,就算是一隻螞蟻也不可能從裏麵爬出來,地下偶爾會見到一攤攤綠色的膿液,肯定是被炸到的黑蟲子流出的,一想到那黑蟲子,我就忍不住的一陣惡心。
他娘的,心裏這塊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我一屁股坐在甬道裏,給老馬和花爺介紹了寧安然和光頭,然後把我的兄弟們介紹給了寧安然“。
既然在一處地方遇見了,大家不論為誰辦事還是來這裏撈外快的,都要通力合作找出口。
寧安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對我的話沒有言語,坐在一旁給手槍彈夾補充這子彈。
現在最要緊的是補充體力,如果在地下沒有足夠的體力及時你在聰明也不可能逃的出去。
”老馬和花爺在生火,光頭準備食物“。
大家的家底也都快吃光了,隻剩下了點又硬又難吃的壓縮餅幹,唯一慶幸的是還能喝上一口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