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庚開車帶金希澈到了一棟公寓門口,是那種臨街的公寓樓,沒有院子。車停在門口,下了車直接開門進屋,金希澈別扭地跟著他進了屋,看著韓庚鎖好門,又拉著他上了樓進了臥室。
“這你是的金屋?專門用來藏嬌的?”金希澈不冷不熱地說。
韓庚搖搖頭,拉著他坐在床邊,“我要跟你好好談談。”
“說吧,反正也是你的地方,你說了算,韓局長。”金希澈一臉挑釁,嘴上卻說著‘任你擺布’的話,讓韓庚更上火了。
“希澈,這段時間你對我的印象肯定有了不少汙點吧。”
金希澈插著手臂望著窗外,反正都來了,就把話敞開了說吧。“嗬嗬,不敢,我還得巴結著你呢。要是你那天看我也不順眼了,把我也趕走了可怎麼辦?我又不像金家有那麼多錢,我可沒錢出洋,到時候就隻能找個墳地一鑽……”
話還沒說完,就忽然被韓庚捂上了嘴,身子也壓了上來,金希澈一下倒在床上,看著韓庚憤怒的眼睛,知道自己是有些玩過火了,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耍性子也是有限度的,終於把他惹火了吧。
“不許這麼說。”韓庚說,“我不會趕你走的,就算你討厭我,我也不會放你走的。我要你在我身邊,我要和你在一起。”
金希澈還是有些感動的,這種愛雖然霸道,卻帶著一種濃烈,就要把他吞噬。雖然他沒有直接說出那三個字,卻能感受到他眼中燃燒著的愛意。孤單了那麼久的自己,早就渴望著那樣一種濃烈的包圍,即使他是政治上的敵人,即使未來那樣渺茫,這樣在他的擁抱裏,也無法拒絕。
他伸手摸著韓庚的臉頰,看著這張英俊的臉,還能看多久呢?會以怎樣的心情去看呢?未來的事太難說,但此刻手裏的溫度卻是實在的。他閉上眼睛,感受著韓庚的鼻息,越來越近,呼在自己的臉上,溫暖而潮濕。
嘴唇印上他的嘴唇,熾熱地試探著,金希澈微微張嘴,與他廝磨著,他感覺到了他的不排斥,於是急切地深吻起來,手也開始不安分地解著他身上的衣服。
金希澈掙紮了一下,叫了一聲,“韓庚。”
“嗯。”韓庚答應著,從外套開始已經脫掉了毛衣,隻剩下裏麵的一層單衣。
“你真的想好了麼?一旦走了這一步,就不能再回頭了。”金希澈推著韓庚的胸口,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說。
韓庚笑著摸著他潮紅的臉,“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不能回頭了。”
金希澈笑得溫暖,拉下韓庚的頭,繼續與他廝磨起來。太陽落山了,屋子裏有些灰暗,卻能感覺到夕陽曾留下的溫度,讓桌椅床櫃都蒙上一層光輝。
熾熱的軀體相互交疊著,金希澈撫摸著韓庚前胸堅實的肌肉,還有上麵或細小或大塊的疤痕,以及肩上那條剛剛愈合的淺粉色疤痕,他這樣看著,眼神有些癡了。這些年,他是怎樣從一個孤兒成長為現在這樣強大的人,這其中的苦楚,恐怕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吧。
這亂世之中,大家都是為了生存努力著,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不管是不是進步的,是不是先進的,隻要能讓他們生存下去的,他們都會努力爭取的吧?即使跟著反動的勢力賣命,也是無可奈何的吧。想著想著,眼睛就紅起來。或許他本身是個好人,隻是跟錯了人,信錯了人。
韓庚拉過金希澈的手,在嘴邊親了親,又俯下身親了親他的眼瞼,“傻瓜,我沒事。”
“受傷的時候很痛吧?”金希澈又想起了韓庚取子彈的時候,咬著牙不肯用麻醉藥的情形,這樣的錚錚鐵漢,無疑是值得愛的。
“現在都好了。”韓庚親吻著他的側臉和脖頸,溫柔而纏綿。他的皮膚不似自己那樣粗獷,而是白皙剔透,吹彈可破,嫩滑得連女人都比不上。一個男子怎麼可以這麼精致,讓人想狠狠地疼愛,卻又不忍心傷了他,隻能細心周到地疼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