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態度強硬,以勢不可擋之勢闖進老漢的身子,手觸上了他的肩頭作勢要往他身子裏鑽。
剛碰上他肩膀的一霎那間,阿弗能感覺到老漢身子傳出的一陣細微的抵觸,但那力道微乎其微,隨著老漢身子越來越僵硬,很快地那抵觸的力道便被她所反超過去。
老漢腦袋昏昏沉沉,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震懾了,身子漸漸不聽使喚,腦海裏逐漸地失去了意識,阿弗終於占據了他的身體。
她伸了伸手,踢了踢腿,頓時一陣電流從她四肢百骸穿梭而過,像是樹幹突然被人攔腰折斷一般,不禁痛呼出了聲,“哎!這身體,手腳怎麼這般地酸,老寒腿、頸椎病、腰椎間盤突出該不會都有吧?”
也真是辛苦他了,這般年紀了都得為生活而勞碌奔波。
阿弗雙手拍了拍那酸痛的地方,隻是輕微的一下那酸痛感瞬間減弱了幾分,這一下她自己也愣住了,“我這還真是無所不能。”
她勾了勾唇角,旁若無人地掀開了蒸籠的蓋子,信手拿著油紙包墊在風糕下邊,慢悠悠地品嚐起來。
越是心虛越是要表現得自然一點,若是戰戰兢兢別人豈不是看出問題來。
阿弗嘴裏嚼動著風糕,糕點的沁甜芳香無不鑽進她的口鼻,口中喃喃道,“大爺,我一定會還錢的,你放心啊!”
阿弗信手一揮,手上頓時驚現了一大串銅錢,她心滿意足地將其收入腰間的錢袋子裏,“哎!我這個鬼做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正在阿弗嘖歎的時候,一細眉圓臉的女子手上挎著竹籃,竹籃中放在一堆堆顏色豔麗的花瓣,香氣四溢。
阿弗笑吟吟地問,“姑娘,要買風糕嗎?剛出爐,熱乎乎,此物隻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嚐。”
女子似乎被她這番話給逗笑了,道,“是啊!孫大爺,我又來了,要五個。”
阿弗“哦”了聲,立刻拿著油紙從蒸籠裏拿了五個風糕裝好。女子看著他放在一旁隻咬了幾口的風糕,神情訝異地說道,“孫大爺,您今日怎麼舍得吃風糕了,以前您可是堅持要把糕點全賣完,自己餓了都舍不得吃一口的,還說什麼這都是要拿來賺錢不是拿來自己揮霍的。”
阿弗將裝好的風糕遞給她,一邊思索著說,“錢總是要賺的,但賺了錢就是拿來自己花,花得完是財產,花不完豈不是成了遺產了,時至今日我也想通了,再怎麼去賺錢也要照顧好自己身體,因為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啊!”
阿弗愣是大義凜然地將這話說出口,說完自己也不由得嘖嘖稱讚。她上輩子不就是隻顧攢錢卻很少花錢,現在....說出來都是淚,血淋淋的....
女子驚訝地愣了愣,不斷地點頭說,“孫大爺,我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您說的....真有道理的,難怪別人總說什麼....薑還是老的辣,果真沒錯。”
阿弗愣了會,心底暗歎道,“姑娘,薑還是老的辣這詞....不過....你開心就好。”
阿弗喜笑顏開地接過女子遞來的銅錢,數了數剛好對,對她說道,“歡迎下次光臨!”
女子不斷地點頭,“您不止做的風糕很好吃,還有一身的大智慧,衝著您我一定會天天來的。”女子揮手離去,阿弗揮揮手隨後轉身鬆了口氣,低喃道,“大爺,我一不小心就給您收了個迷妹,您開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