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也還是第一次附身時還跟別人商量來著,要是以前,她可是一言不合就直接上,現在她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變得溫順了許多?
抬手往身上一尋摸,胸口處平平坦坦,什麼都沒有,往腰間一探,也是沒有任何發現,身上除了硬邦邦的肌肉外和那塊掛在脖頸上的玉墜,竟然真的什麼都沒找到。
阿弗怒了,腰帶抽掉,扯開外衣,露出白色的中衣,係帶拉開,又往衣服上仔仔細細地摸了一回,連將東西縫在衣服上這一招她都給想到了,可是竟然也沒有。
跳開他的身子,阿弗沒有心思理會他眼底的震驚之色,而是急忙詢問道:“東西是不是還留在許家?”
賀蘭毅根本沒時間也沒精力去聽她說些什麼,而是盡量壓製著自己心裏的怒氣不至於一下子爆發而太過嚇人。
可是,白皙的俊臉漸漸漲紅,隨之青筋緊緊繃起,臉色變黑僵硬,腦袋一抽一抽得漲得發疼。
天知道,他都經曆了些什麼。
垂下眼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裳將掉未掉地掛在身上,外衣的一隻袖子已經垂到胳膊上,一隻還掛在肩上,白色的中衣寬鬆,此刻已經被扯開,掩飾不住身前的光景,露出白皙胸膛,肋下煢勁有力的肌肉,分明的線條......
她到底把自己給怎麼了?
他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自詡品行端正作風高尚,一刹那間潔身自好聲名從此煙消雲散,清白聲譽一塌糊塗,世界天翻地覆......
在自己有記憶起,除了早逝的娘親和單郢的娘親碰過小時候的自己外,長大後就沒被別的女人觸碰過,可是如今,他卻被一隻連女人都說不上,就是一隻鬼給毀了......
不該看的肯定被看了,不該摸的肯定也被摸了,可他偏偏不能拿她這一團空氣怎麼辦?
他快速地朝自己下身看去,幸好,褲子還好端端的,她手下留情了......不正經就算了,偏偏還不要臉......不要臉的女孩子根本就不算是女孩子......是惡毒的女鬼......
可是......褲子還好,這更奇怪了?上身如此淩亂,可下身卻完好無損,太過正常就意味著不正常,故意的掩飾更是惹人懷疑。
賀蘭毅徹底淩亂了......
看著他繃著身子不說話,阿弗著急了,無心欣賞他這一副春光乍泄的模樣,即便此刻確實令人吞咽不住口水。
可阿弗是隻高風亮節的鬼,欣賞點迥然不同。
而且此刻的他讓阿弗莫名地覺得賀蘭毅好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清秀書生被一隻色中餓鬼給侮辱了名聲毀掉清白一般,可卻有苦難言。
阿弗覺得很是形象,可又覺得“色中餓”這三個字去掉的話就更形象生動了,她那可是為了做正事,先前也是跟他商量過的,隻不過意見暫時不統一罷了。
忙問道:“你好歹吱一聲,別不說話呀!”
賀蘭毅偏偏不吱聲,在她身前麵無表情地將衣服一件又一件地穿好,麵冷如霜,目光冷硬如刀地睨著她,像隻蟄伏已久的獅子,雖然看似隱而不發,卻是在蓄待良機,仿佛下一瞬趁亂而起就會朝自己撲咬過來。
危機四伏,殺氣騰騰。
阿弗嗬嗬笑了起來,不動聲色地往後倒退著,不是因為嘲笑他,而是為了掩飾自己心底那一瞬間忽然湧起的恐懼。
賀蘭毅臉色極黑極臭,周身寒意四射氣勢凜寒,眼刀拋過來時還掠起陣陣寒風,令人瞬間毛骨悚然。
非禮勿視她不懂嗎?都這樣了還敢直愣愣地朝著他看。
他將衣領嚴嚴實實地掩住,襟口捂著一絲縫隙都留不住。衣服的垂質本來就極好,可他還是一遍又一遍地整理著自己,直到把自己身上打理得一絲褶皺都不掛,他才心滿意足。
抬起頭時,衝著阿弗咧了咧嘴角,“圖紙被我拿了,但現在我沒放身上。”
阿弗瞪圓了眼,“真的?你怎麼不早說,你要早點說實話,我就不扒你衣服了。”
還很得意是吧?還把責任都推卸到他身上是吧?
明明是她動手在先,可她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如今還想要東西是吧?他偏偏就不給她了。
今天的事情她要不給自己一個交代,他以後在她麵前還怎麼立足?
“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聲音忽然拔高,阿弗能清楚地感知到他身上還放著冷氣,還很足,如臘月寒霜凍得骨髓都發疼。
阿弗擺擺手往後退了幾步:“我也沒將你怎樣,用的是你的手摸你自己的身體,你又沒吃虧,平常你自己不是也這樣,再說了我自己都沒有什麼感覺,就好像沒做過這回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