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毅挑著眉睨她,威脅道:“還要不要水燈了?”
阿弗剛咧嘴一笑聞此一言立即噤聲不語,見好就收她那是知道的,要是把人給惹急了可就不好收場,畢竟逗人這事要徐徐圖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看著麵前的山體壁立千仞高聳入雲,賀蘭毅凝眉道,“從上麵應該能翻越過去。”
阿弗有點吃驚,“不就個河燈,至於你翻山越嶺?”
賀蘭毅道:“就算不是為了河燈我們總得出去不是,難道要一輩子在這樹林裏亂闖亂撞。”
阿弗嘖嘖歎氣道:“出去難道就得爬山不成?其實用不著翻山越嶺明天早上咱們就可以從樹林裏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賀蘭毅咦了一聲。
看到他疑惑的小表情,阿弗甚覺欣慰,抱手道:“所謂的鬼打牆,不過是在這個視線昏暗的時候你失去了方向感,也就是俗稱的迷路。眼睛和大腦的修正功能不存在了,或者是給你的修正信號是混亂的,你感覺你是在按照直線走,其實是在按照本能走,那樣走出來的必然是圓圈。”
阿弗抬起兩指在他身前比劃了一個圓,刹那間四周微弱的紅光隱隱綽綽,一個接連一個微弱的紅色的光圈不斷地在眼前閃爍著,“生物運動的本質就是圓周運動。如果沒有目標,任何生物的本能運動都是圓周。”
話落又朝他望了過去,隻見他目光漾著紅色的光澤,神色怔怔然看似瞧得出神,阿弗笑道:“學生,你聽得懂嗎?”
他恍然一回神,沉吟了片許,略一皺眉,“好像.....不太懂。”
阿弗如一個德高望重的師長一般淡淡地點點頭,“沒事沒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跟大人我一樣才思敏捷。”
內心卻是嗬嗬:不懂就對了,要真讓你懂了那我科普這些又是來幹什麼的,大人我存在的意義不就是來展現人種的差異性的。
就憑你一個凡人還想跟鬼鬥,回去寒窗苦讀吧!少年!
明明羨慕又嫉妒,明明無可奈何但卻又不得不俯首稱臣的模樣,真是太好玩了!
賀蘭毅剛伸手想要去觸碰那紅光,可手觸碰上去時那光卻瞬間消散不見,恰巧又聽到她這句嘲諷,便將怒氣都推到她身上,拋給她一眼刀說道:“不過我還是要上山,因為我不喜歡等,浪費時間。”
阿弗笑聲咽住,仰望著眼前的高山,這般高度即使是對一個習武道人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挑戰來著,不經咽了咽口水,忽然對他這一莫名其妙的舉動感到詫異,他平時可不會是這樣的人,這也太奇怪了吧?
阿弗表示自己似乎嗅到了一絲名為陰謀的味道。
目露疑惑:“你想要玩是吧?你不知道這山多高嗎?我......怎麼感覺你這是在故意挑戰我的權威性?”
賀蘭毅長眉一蹙,雖是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她的顧慮,挑著眉道,“想多了吧你?難道還擔心我還爬不上去了?”
阿弗無語地歎息著,擺擺手道:“別玩了,這裏又沒有繩子,你難道還想學我用飛的?雖說你們有輕功會飛簷走壁,但安全最重要,這要是摔了下來,底下可是萬丈深淵......賀蘭兄,要三思,三思你知道嗎?”對著他鄭重其事地勸誡著。
賀蘭毅將馬栓在樹樁上,走過她身旁看也不看她一眼,隻說道:“那要不來比比?”
阿弗搖頭,像個旁觀者負手而立:“別把生命當兒戲,你就算是死了,也不能隨我這般自在肆意地當一縷孤魂,我是有特殊原因的,不是每個人死了都能跟我一樣,像你這種原住民死了是會被鬼差抓走的。雖說鬼差和我關係不錯,但為了黑白兩界的公平,大人我還是不會給你開後門。”
她堅決地反對,他這般幼稚的人也是少見了,她才不想害他平白無故地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