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冷漠的眸光從他臉上漫過:“寧懷瑾是吧?”
他點頭,“屍體就是我驗的,我很清楚凶手的作案手法。屍體告訴我那人是從背後將她一刀割喉,從割口上可以看到刀口有往下傾斜的痕跡,凶手比小竹要高。”
“看似無意的傾斜實則是為了更好的與頸上血管切合,以求一刀封喉,那人作案手法很老練,我敢肯定他絕不是第一次作案。”
一捕快哂笑,“屍體告訴你的,難道屍體死了還能說話了?”
“誰說不能?”
阿弗和寧懷瑾異口同聲地說道。
寧懷瑾噤聲。
阿弗慢悠悠地說道:“宋慈說的,屍體可是會說話的。”
“頭,宋慈是誰?”
“嗯.....大概是我親戚吧!”
寧懷瑾氣急,“宋楚,你能不能認真點,這是在辦案。”
阿弗不解,“寧懷瑾,你是仵作負責驗屍找出線索,我是捕快,抓到凶手負責讓其說出真凶,你在死者身上捅刀子,憑什麼不讓我往活人身上揮拳頭?”
寧懷瑾看不慣這種嚴刑逼供的場麵,不管他是出於任何原因。
手染鮮血,他所不願,他傾向於證據,讓凶手無法反駁。
“可你明知他不是,他是來頂罪的,你這樣是在將他往殺人犯的路上引。”
“的確。”阿弗沒有反駁。
這人還敢承認了?
阿弗怎麼不敢,她挑眉,“你為什麼沒有想到他為何要來頂罪?難道不是他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誰?他在包庇隱瞞真凶,我就必須對其寬容大度?那死者真該死不瞑目了。”
“而且,他去萬豐巷不就準備去殺人滅口嗎?如若再晚點,趙吉祥他還能活?”
寧懷瑾道:“你可以改變一下策略,不需要嚴刑逼供,可以稍微.....平和一點。”
阿弗扯嘴:“平和?平和了三天,陳文就失蹤了三天,要是下一具你驗的屍是他該怎麼辦?”
“都是為了找出真凶,隻不過過程方法不一樣,或許你看不慣我這種處事的方式,那麼請你別看。”
“來人,請寧仵作出去。”
一捕快抬手作請,“請吧,寧仵作!”
“不走便用壓的。”
宋楚是捕快中的頭頭,做事雷厲風行,說話言辭犀利,至今無人敢反駁。
寧懷瑾就算再不讚同也終是被拉了出去。
捕快中一人訕訕地笑道:“頭,你剛才真霸氣。”
“誰讓我霸道自私又護短。”
“護短,護著誰?”
“我大侄子。”
捕快納悶不已,大侄子是誰啊?
然宋楚已經走進了刑訊室,就算是想問他亦不敢開口詢問。
阿弗轉身看向那殺人犯尹柳,邁開長腿走到他麵前,垂下深眸看著地上躺著的他,“說說看,陳文在哪?”
地上那人閉嘴不語。
阿弗冷笑了一聲,“都這個時候了,還想忠心耿耿,難道你家主人還會回來保你?”
棄子的出路隻有一條,當他被決定出來尋找目擊者殺人滅口時就注定了此遭必死無疑。
“說與不說都是死路一條,我幹嘛要交代?”他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冷冷地嘲諷著。
“你不說也可以。”
宋楚轉身走到桌子邊,拖了張椅子徑直坐下,翹著二郎腿道:“你既然說讓人是你殺的,那麼我便來猜猜凶手是如何犯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