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化屠夫的凶殘為一笑(1 / 2)

八根骨釘,每說一句,便換一個人頭,紮在身體內。

四肢釘在棺槨內,除卻眼睛一直緊緊地盯著眼前施刑人,動彈不得,反抗不得。

脖子上被劃開一道口子放血,四肢被拆卸,筋脈更是被惡意地挑斷,聲帶被破壞,臉被劃爛,快速地讓人捕抓不到那處疼痛,窒息的痛苦,身體的創傷。

阿弗一直看著那些對自己怨毒不已的他們,一開始不解備受尊重敬仰的他們為什麼會對自己如此怨憤,後來便釋然了。

他們其實是在怕啊!

人類的罪惡,有一半是因為對厭煩的恐懼產生的。

自詡通鬼神,其實心底最怕的還是鬼神。

而阿弗不盡觸碰到他們的地位權益,還直接捏住了他們的命門。

越是高風亮節的聖人,越是不準自身存在任何髒汙。

他們需要清掃幹淨那些會影響他們聖壇的灰塵。

劉邦步入晚年後開始忌憚曾經打天下的功臣們,結果臧荼、張敖、韓王信、彭越、韓信、英布等先後被廢殺,英布還起兵反了,劉邦抱病親征才平了他。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所以他們身邊才會煉化無數的護壇武士。

自己若是再表現出痛苦不堪的表情,就真的如他們所願了。

阿弗笑了笑。

“你為什麼還笑得出來?”

“沒想讓你們這麼害怕,我很抱歉。”

……

……

淡月籠紗,娉娉婷婷。

月色舒朗清絕,映照下的窗欞也徒增了三分美景。

燭花爆開,火花四濺

白狐麵具在盈盈的燭火下暈開美麗的光澤。

麵具下的眼睛如如偷飲了酒後那般醇紅,勾人媚骨。

麵具上的櫻桃小嘴美妙無雙,單單一副假相就足以勾引人淪陷進去。

白狐櫻桃小嘴下的唇瓣卻是直勾勾的,像一根發黑的骨釘,直得看不出半點傾斜,彎曲的角度,黑氣森嚴,令人觸之心底一寒。

“我讓你笑得出來。”

“還差第九根棺材釘便大功告成了。”

“再受一遍這種罪是不是很痛苦啊!”

白狐心情很愉悅,從他的麵具上便可見一二,他的臉始終是笑的,但今日格外地妖豔。

“噗!”

氣泡的聲音,襲卷而來。

白狐眨了下眼,有些意外,“嗬!有些意外呢,如今長大了,學會反抗了,這是養了個什麼白眼狼啊!”

“都看錯你了,都看錯你了。”

“你的罪,從他帶回你的第一天起,便注定了,罪無可赦。”

黑色的棺槨裏傳來沉重的壓抑的哭聲。

白狐傾身附耳上去,因為他聽到她的求饒。

“放過我。”

“我交代。”

他想聽清楚一點,湊耳附近。

敵人的求饒,對於身為對手的自己,聽起來就無比的歡愉。

“來了,這下你可以說了,慢一點,我也不急。”

“什麼?你把它藏在哪裏?”白狐耳朵伏得更緊,貼近,貼合,嚴絲無縫。

“告訴長老們,便放過你一遭,那東西到底藏在那?”

白狐嘴裏低低地照著她所說的話念著,一遍又一遍。

“花生米與豆腐幹同嚼,有火腿滋味......”

人在極其無奈的時候,往往會生出這種比悲嚎更為沉痛的滑稽感。

古人評價其“真名士自風流”,阿弗認為這是一種黑色幽默。

“......”白狐。

旋即拔身而起,雙手高舉,暴怒:“都死到臨頭了,還敢狡辯。”

九骨釘棺,一切戛然而止。

白狐並不開心,盡管這一切就是在自己的計劃之內。

可如今卻是掩著麵,也難以抑製那哭嚎到最後接近幹嚎的嗓音:“因你而起,那便因你結束。”

“結束了,孩子,終於不用在擔驚受怕了。可以回家了,我們這就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