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觀。
“幫我個忙好不好?道士,就你最好了,就看在我這些日子陪著你坑蒙拐騙的份上,你就幫我一下唄!”
道士哼哼唧唧的,轉開臉別過頭:“壞人,壞鬼,陰險,我看錯你了,死丫頭,你的心怎麼就這麼毒呢!”
人們的傳統觀念裏,無不都是以是否熱衷於吃喝嫖賭作為標準來衡量人的好壞,但人有時也忘記一個事實,便是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有用的壞人和無用的好人。
在道士眼底,阿弗吃喝嫖賭盡占,離經叛道,背信棄義,讒害忠良,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了。
阿弗咬著雞腿險些笑岔了氣:“哎哎,你讓一隻鬼講良心不是笑話嗎?”
“狼心狗肺。”
阿弗苦笑不得:“狼心,你怎麼確定我就有心了?或許我真的沒心沒肺才能做出這些事不是?”
“對,你肯定沒心。”
小黑默不作聲,抬著爪子輕輕地舔舐著臉。
道士心想,她這還說得真對,但還能這樣若無其事地自己還真是服了她。
王爺以前對她多好,送藥又送吃的,可她也曾經說過賀蘭毅要再逼她吃這些東西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如今果然是如此。
一碗藥引發的冤假錯案。
之前就聽她說再讓她吃這些她會報複他的,如今果然應驗了。
不就是不想吃藥,有誰會因為一碗藥去冤枉人的,這要不要太陰毒了?
道士心底警鈴一響,現在對付完他們,以後豈不是要對付自己,隨即道:“你想對我怎麼樣?”
阿弗湊上前去,將雞腿湊到他嘴邊,眨眼道:“送你吃,但你要幫我個忙唄。”
“我不要,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跟我一塊去京城唄,咱來一場說走便走的旅行要嗎?”
“憑什麼?”道士炸了毛,哼哼唧唧地便要起身,可身上卻早已被五花大綁,動彈不得。
阿弗笑了笑,三下兩下便將雞腿給啃了個精光:“去京城不好嗎?你不是說要帶我去找親人,我現在就是回家去啊,到了那個地方後,咱每天都可以吃好多好多饅頭,想蘸白糖蘸白糖,想蘸紅糖蘸紅糖。”
道士嗤嗤笑出了聲:“還吃饅頭呢,真是改不了你的小家子氣。”
阿弗甩掉腿骨,拿著帕子擦了擦手,邊笑:“那好,咱就吃醬肘子,想蘸白糖蘸白糖,想蘸紅糖蘸紅糖,我一定不會餓著你的。”
“膩死你啊!”道士咬著牙,忍不住氣又耐不住想笑。
隻好一邊掙動一邊道:“你最好放了我,我是不會答應你的,說什麼去京城,那是要了我的命。”
“為什麼這樣說?”阿弗皺眉,不解地湊上前,拿著狗尾巴草撩著他的鼻孔,直撩得他噴嚏連連。
“跟我去趟京城唄,我這具身體需要一個保姆照顧著,我又要附身到白狐身上,又得幫著照顧一個不會說話的身體,防止被人偷了去。”
“那你回你自己的身體呆著難道不好?”道士和白狐同時異口同聲地說道。
白狐更是漲得一臉的烏青發紫,也不知道她到底拿自己的身體去幹什麼了,弄得自己一整天的都是酸疼難忍。
一定是跟人打架了,還打得這般狠,除卻一張臉給他保存得完美無損外,身子骨四肢沒有不被蹂躪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