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琅勾著唇笑了笑,手上的骨扇似有似無地在自己左肋骨下三存的地方指了指:“當時被你劃的那一刀,現在可還留下痕跡,我這個人,最將究精致,看到不完美的便很想上前糾正,你卻把我最看重的給破壞了。現在就好了,這下可再也容你不得。”
王琅身後邊的高嵩一聲袖子衫,看樣子模樣老實本分的麵相。
眼睛卻賊兮兮地探了過來,不知道在看些什麼,麵色一片愕然:“是......”
湊在王琅耳邊說了些話,激得王琅直直地看了過來,眉心擰得極深,麵色變得極為陰沉。
“你確定?”
“當然可以確定。”高嵩在過去五年間日日與她相對,怎麼會突然認不出。
王琅負著手,拳心緊攥,克製不住心底的驚訝:“把你身後的人,交出來。”
白狐笑了笑,手上一翻,一柄青色長劍從他袖口輕翻而出。
“我都說了,小師叔,你還是穿得再醜一點,不然每個人可都是很想抓你回去養。你說你到底是有什麼好的?”
阿弗看了看自己身上灰撲撲的道士袍,最後總結為自己臉上,“哪是衣服的錯,是衣服太差也無法掩飾你師叔我的美貌,可見你師叔我還是人見人愛......”
阿弗還未說完便被道士給一把捂住了嘴,“祖宗,你惹來的麻煩,你還得意什麼?”
阿弗橫眉一挑,便見眼前忽然從兩人變成了四人,隨後八人方陣,最後的十六羅漢版的排兵布陣。
儼然,這群人想仗著人多勢眾,欺負他們這群老弱孤寡之流,真是卑劣無恥得可以。
訕訕地對著白狐笑:“師叔什麼都不會,唯獨麻煩附身。你不能像他們那樣不要我啊,師叔就你這個親人了。師叔會為你加油的。”
“師叔?”王琅已經聽他們的話感到耐煩不已了,沉著氣指著她道:“那邊那個孩子,過來好嗎?”眼神微眯,手指卻在顫顫地打著抖。
那天夜裏忽然見到她,還以為隻是一場夢而已,可現在不止自己一個人,便連高嵩都認出來了,又怎能再誆騙自己說看錯了。
還以為這趟是要作廢了呢,沒成想在返程途中還遇上上如此驚喜。
“哼,開什麼玩笑,你說過去就過去,好歹也拿幾條小金魚誘惑誘惑我,空手就想套白狼。”阿弗拍開道士的手,對著他一陣白眼。
“你這性子,還真不服管教得很。但是......”
他哈哈地笑了出來,單手扶著高嵩的肩,好似不這樣做便會笑塌了腰:“我就說吧,我就跟你們說了吧,就這性子,肯定就是我們王家親生的,這性子是不是跟我很像?”
高嵩似乎也被他這副大笑的模樣給嚇了個愣,隻得虛扶著他的手,腰勾得更彎了。
阿弗看了看他,搖著道士的袖子:“我跟他不熟,別聽他瞎說。”
“瞎不瞎說到時滴血驗親不就可以了,這麼簡單的法子,我都跟你們說過無數遍了,你們怎麼總是聽不懂?”
他垂著頭,垂落的長發蓋住半側臉,好似在掩飾著什麼,便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無比地喑啞暗沉。
他眼一抬,瀲灩無雙的桃花眼瞬間一變,好似帶著無數凜冽的寒星,便連周身的氣壓都在急劇地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