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跟他說不是不可能,阿弗這會情況跟以往的不對勁,至少要去玩也得跟他先說上一聲,可是這回卻半句話都未曾交待過。
人到底是去玩,還是真的出現什麼問題,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道士見貓一直在旁邊亂嚎,便故作生氣道:“怎麼不對勁,你在這裏搗亂把我的財氣統統都擋住了。”
貓將一爪子作勢要撓在他那臉上,道士這才終於酒醒了。
“我醒了我醒了。”
隨即對寧全道:“你家丫頭出事了,但就是些小伎倆,耍人玩,要不要去管?”
寧全醉得兩腮通紅,聞言兩眼怒目圓睜,“管什麼管,都別走啊,三缺一呢,再走便還玩什麼玩?”
他指著兩人,還有一隻貓,還缺了一個,還是打不成麻將。
道士就等他這話了,聞言更是樂不可支:“好的,老哥哥。”
扭頭朝貓道:“你也瞧見了,連她爹都懶得搭理,讓她別再玩這種狼來了的手段,我們也會累的。”
貓冷眼瞪了些他,爪子抬起便又往他臉上抓去。
“讓你喝酒,讓你關鍵時刻就喝醉,讓你借酒裝瘋賣傻。”
道士被死命地抓撓了幾下後才終究是清醒了下來,撒下寧全背著東西便跑。
“貓啊,你說阿弗可能去什麼地方?”
小黑停下腳,回頭說道:“她這次好像......沒在玩。”
道士將信將疑,好半晌都未能將這個消息消耗進去,可事實卻是他真正看到人時,依舊是那副不可置信的姿態。
王琅見到他的第一刻並沒有質疑他這段時間都去哪了,而是直接便將人給拽到阿弗跟前,指著床榻上那人道:“她又像過去一樣睡著了,你把她招回來吧。”
“最近又出了什麼事了?”若非沒有什麼大事,阿弗有必要玩失蹤。
道士看著貓,貓搖頭。
她心心念念,籌謀了那麼久終於把於邵均給熬死了,將於夫人和她那兩個幼子也安排出城,隱姓埋名脫逃了柳家的追蹤。
煙貴妃如她所想的落了圈套。
王休自動卸了職,讓魏帝對王家的猜疑減退,王家這陣子都無不是對魏帝唯命是從。
相反的倒是王家的傾頹之勢讓柳家自我膨脹,為了調查於邵均的罪證,接連兩日柳家人在外邊鬧了一些不好事情,封鎖城門,包圍京師,在京城裏挨家挨戶地查起了什麼逃犯,免不得侵犯了一些朝官的利益,但他自詡秉持著皇命查案,又有誰敢置喙半句。
背地裏怨聲載道自然少不了,但依著魏帝對煙貴妃的喜愛又有何人敢置喙半聲?
自從王休卻職後,常山王又開始與王家談起了耽擱多年的婚姻大事。
在此之前,宋楚的世子之位也得到了恢複。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計劃的方向走。
或許等到哪一日,戚淳忽然便知道了她藏身之所,戚淳會以為天下除害的名義對她大舉進攻,魏帝更會不會顧忌什麼情分。
但到那時起,她手上已經有了足夠的保命符紙,當年事情的真相,王家在朝堂上的管控,宋楚在重回世子之位後掌控下的兵馬司大權。
可她似乎曾跟自己私底下談起過,她認為還不夠,這些東西還不足以推翻一場沒有根據的讖言,她沒有足夠的理由說服自己便不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