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四阿哥知道的,現在禮部裏大部分是太子的人。這個時候老八那家夥才是個豁口牙齒的孩童,哪怕是天才少年這個時候也不可能有能力在禮部裏安插人,何況他有個那樣的額娘,想想現在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不過等個幾年,這個可憐孩子表現地聰資靈敏的時候,就是他大放光彩之時。
封府後府邸的建設圖紙是工部負責,可是仍然是有禮部統籌這一整件事。正巧這工部裏的主事之一也是太子的人,隻要他願意抬抬手,四阿哥的心願就能了了。對雍王府,他的記憶尤其深刻,人生的近三分之一都是在那裏度過。登基前各種煎熬的日子,也是全部發生在那裏。
四阿哥想重新建設他的“雍王府”,親自設計並監督。
討得這個權利並不難,四阿哥在見過太子之後,就歡喜地離開。畢竟這麼偌大的一個府邸都願意給了,原本就是要讓四阿哥念他的恩情,一個圖紙設計不過是順手人情的事情,換得對方的心甘情願的確是劃算。
四阿哥高高興興地回到阿哥所後直接就回了書房,一時之間就把原來要去找舒宜的事情給忘記了。
而此時的舒宜根本不知道她一個出門不隻讓覺羅氏他們擔憂,甚至宮裏不少人都關注。不過就算她知道了,也隻是覺得福晉難當,尚未當上就已經被人盯梢舉止,這日後不是打個噴嚏都要弄得闔宮知曉?
舒宜從街上回來後,同四阿哥做了一個相同的舉動,就是把自己關進書房,這一關就是到了月上柳梢頭。
眼見著誤了晚間請安的時間,紫翡又不敢敲門,進書房前舒宜是再三吩咐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哪怕是天塌下來了。
天真要塌下來了,紫翡肯定闖進書房。隻是……一個請安嘛。
紫翡還是猶豫了,和藍珍商量了一會兒,決定由她過去覺羅氏那裏。
覺羅氏很快就傳見。
紫翡說了緣由。
覺羅氏就問了舒宜今日出門的見聞。
紫翡稍一思索,開口說道:“也不是去了哪裏,姑娘就是在街上走了走。”
其實覺羅氏一早就知道了情況,如今問也不過是一句話的問題,見丫鬟這麼說,也就沒有在意了。
她同其他人不一樣,太子和四阿哥又或者是其他人興許覺得舒宜的舉止頗為奇怪,但是她卻不這麼認為。
舒宜這個女兒,素日的規矩是自己教導的,說規矩的的確確是規矩的人。可同時,她也有著另一麵,這一麵一般隻在費揚古麵前體現。雖說舒宜今日的表現有些奇怪,但也隻是有些而已。
覺羅氏稍一細想,就能接受,多半還是費揚古這個阿瑪沒了的緣故。
其實要說起來,原主的另一麵通常隻在最寵愛無條件縱容她的人麵前才會表露出來。隻是她後來嫁了四阿哥,兩個人年紀都小,又是婚前被覺羅氏她們再三叮囑在宮裏要小心謹慎,一句話錯恐會連累家人。這樣讓人窒息的壓力下,原主不得不變成個規規矩矩的人,到了後來四阿哥似乎也隻是欣賞自家福晉的規矩,久而久之……原主也就忘記自己曾經也是個任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