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嬤嬤從外麵走進院子,大老遠就聽到她的笑聲。
院中正指揮小丫鬟曝曬書冊的紅衣丫鬟迎了出去,笑著說道:“嬤嬤這麼高興,是不是有什麼大喜事,給奴婢透露點,好去姑娘那裏討點賞。”
“可不是大喜事嘛。”方嬤嬤笑著說道:“你這丫頭膽子這一二年間膽子可是蹭蹭蹭地往上爬了。”
“哪裏是往上爬,這叫做本性畢露。要知道剛來我們這裏的時候,見到方嬤嬤每每跟老鼠見了貓似地。”說話的是從屋裏麵出來的紫翡。
“嬤嬤,姑娘讓你進去呢。”
方嬤嬤應了聲,叮囑紅綢:“你在這瞅著,一會兒會來幾個繡娘,上一回定做的衣衫要送進來比對一下。”
紅綢點頭說道:“我這一下午都要耗在這院子裏,準看得見。”
見她這樣說,方嬤嬤也不多加囑咐。這幾個人都不是小孩子了,兩年間每個人都發生這變化,紫翡和藍珍依然做著大丫鬟,但月銀是往上漲了漲,都比得上覺羅氏跟前的人,更別說方嬤嬤了。除了她們,又添了個兩個二等的丫鬟,一個就是紅綢,是董鄂氏親自送來的,舒宜大大方方地接收了。
另一個則是黃綾。
在舒宜身邊伺候的大多數仍是紫翡和藍珍二人,紅綢慢慢也被分派一些重要的事情,方嬤嬤又調教了幾個小丫鬟。
原本是不必這樣的,隻是四阿哥已經住在宮外,不比那些住到阿哥所裏的皇子福晉,因為宮裏麵的宮女是要專門培訓,也不因為阿哥所地方小,伺候的人不宜多而局限住。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是得了四阿哥應允的。
到時候這些人都先送到舒宜的陪嫁宅子離去,往後有需要了就可以從中選人。
已經是春末,天氣不涼也不熱,正是一年裏麵最舒服的幾天之一。
屋子裏鋪了軟軟的地毯,這是舶來品,經船運一送到廣州就被快馬加鞭地送到了舒宜麵前。
舒宜非常喜歡,這種毯子正和她的心意,不是毛茸茸的那種,雖然不太合適但可以將就著當做瑜伽墊。
舒宜在上麵做著各種塑造體形的動作。開始被覺羅氏知道的時候,差一點讓人扔了出去,還是舒宜央求再三,覺羅氏才縱容幾個月。而幾個月之後,效果顯著。要說滿人或是古代人大多數都是習慣弓著身子,哪怕不駝背,那體態也不好看。
而舒宜幾個月的效果完全地讓自己煥然一新,當然不是說有多誇張,而是之前沒人見過,一對比精氣神完全不同。
當然最為重要的是,每一日每一日都不曾忘記用空間裏的靈泉水飲用和洗滌。別說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緣故,舒宜的身上散發出的親近感讓人如沐春風。最直白地例子就是小玲兒,現在所有人都往後退,包括因為喪女對她疼愛有加的溫貴妃。
舒宜穿著讓人特製的服裝趴在墊子上坐著瑜伽動作,藍珍守在外麵。雖說覺羅氏不反對了,但這種行為還是有些駭人,每當這個時候院子裏都是不許閑雜人接近,守在旁邊的都是舒宜親近可以相信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