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舒宜嫁人後第一次在婆家過中秋節，而且還是在宮裏麵。
一場宴席結束，舒宜整張臉就是一個大寫的“懵”字。
四阿哥一路不說話，隻等著上了馬車，才屈指敲了敲舒宜光潔的腦門，其實他想敲很久了，宴席裏所有的人裏麵就自家福晉白得比上白日的陽光，連那銀子都沒有她來得亮眼，偏偏今天就是個大額頭光在那裏在他麵前一晃一晃的。
“想什麼呢？看你在宴席上就這樣了。”
“爺。”馬車上也沒有別的人，舒宜少了許多顧忌直接爬坐到四阿哥麵前，兩個人幾乎是臉貼著臉了。
“說話就說話，靠這麼近。”四阿哥微微皺著眉，扶著肩膀讓人坐正了，剛才像什麼話，呼吸全打在臉上，弄得癢癢的。
四阿哥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臉卻是板得十分嚴肅。
“也沒有很近啊。”舒宜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好，可不敢惹了這位爺，誰知道他的陰晴變化規律呢，這裏有沒有四爺天氣預報表。
“是什麼事？”四阿哥耳朵尖，聽見了嘀咕，選擇當做沒有聽到。是沒有很近，話是這樣講，可也很近了啊？四阿哥說不好自己的心理，他覺得自己明明隻是回到年輕時代，這具身體血氣方剛，一切都是新的，可怎麼有時候麵對福晉那內心也是不能平靜，小鹿亂跳地如同少年慕艾時。
“就是這中秋宴席啊。”
“嗯？”四阿哥坐正了身體：“有什麼問題嗎？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可一想又覺得不對啊，兩個人幾乎就是在一起的，沒道理福晉受了委屈他不知道吧？
“沒有沒有。”舒宜擺擺手，沒問題，真的沒問題，就是太沒有問題了，一點驚心動魄也沒有，甚至平淡地不要不要的。
四阿哥挑眉。
舒宜笑著又靠近了一點，問道：“爺不覺得太平淡了嘛。”
四阿哥看了舒宜一眼，失笑：“難道福晉想出點什麼事情不成？”也不知道她這腦袋瓜子怎麼想的，有時候孩子氣十足，有時候做事又像是經過事的人。
“那倒不是。”舒宜幹笑，她這不是擔心了一個晚上，然後發現什麼都沒有，這樣就稍微有那麼點失落。
“福晉這麼心急，卻是要等一等，不過也快了。”四阿哥還是知道一些她的心思，以前他不是很懂就是知道也無所謂，可等人老了後才發現有時候偏偏是這後院女人的一句話影響到前麵的大事。“等選秀過後就有得福晉激動了。”
呸呸。
她哪裏激動這些。
隻不過心中覺得奇怪而已。
舒宜想著自己今晚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要是可以，還是一直像今晚這樣好。”大家聚在一起吃頓飯，聽著康熙說些話，在哄著康熙太後高興，到了時間久歸家。
不過四阿哥說得也對，眼看著幾日後就是選秀了。不說其他，到時候太子妃、三福晉等進了皇家，這妯娌一多可不就各種熱鬧起來了，等往後再涉及到子嗣那雞毛蒜皮的事情就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