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回府,四阿哥並沒有和舒宜說什麼,他想著難得福晉開心,就讓她開心一會兒吧,這麼殘忍的事情還是能推遲一會兒就推遲一會兒。聽說能外出,福晉有多高興他不是不知道,但是這一次有了四個小跟屁蟲,四阿哥覺得到時候自己收拾爛攤子都來不及了,恩,自家福晉肯定也是要跟著辛勞跟著折騰的。
舒宜此時並不知道,她抽空見了秀兒。
秀兒被帶過來的時候,一直在院子裏瞅。
紅綢皺了皺眉:“你看什麼?”
“沒,沒什麼。”秀兒垂下眼睛。
院子裏開著的話牡丹花被拔走了,地上多是一些雜草,不過因為修理過,人行走在上麵好像踩在綠色的毯子上。院子中間有一大塊是空地,鑲著白石板,現在是剛過了正午沒多久,人走在上麵,腳底心有些發燙。
可這樣的石板最是好用,人走在上麵穩穩當當的,下人打掃的時候也輕鬆許多。
不一樣了,許多都不一樣了。
雖說當時四阿哥建府的時候給舒宜送了圖紙過來,舒宜做過改動,可更多的是房子的布局,而真正在裏麵做變動的秀兒是做得最多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心態,可牡丹是她最喜歡的花,她也想爺喜歡呢。
紅綢沒有說話,看到黃綾從裏麵出來就笑道:“福晉叫你是說出行的事情吧。”
黃綾點頭:“福晉讓我去把定做的馬車拿回來。”至於為什麼是她去而不是別人,黃綾覺得沒啥好想的,雖然現在不是暗衛了,可刻在她心中的信念就是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聽從吩咐就對了。
“恩你先去吧。我給你做了套衣衫,回頭去我屋裏找我。”黃綾拿得了大砍刀可拿不了繡花針,別的還好,貼身的衣服都是紫翡幾個人代辦,更多的則是紅綢。
這次不過是多了一整套衣服,她並沒有多想,甚至一個目光都沒有給站在一旁的秀兒。
秀兒用力攥緊拳頭,才不至於讓自己憤恨出聲。
現在是不比以前了,這兩年的生活夠她了解的。
黃綾走後,紅綢找了個在院子裏灑掃的小丫鬟看著人,自己進屋取稟報,沒多時她就同藍珍一起出來。
藍珍看向秀兒,微微抬了下巴:“走吧,福晉正好剛睡醒。”
秀兒應了是。
紅綢站了站,先前那小丫鬟跑了過來。
“紅袖姐姐,她剛問我爺有沒有再院子裏呢,又問我福晉換洗的事情。”說著抬了手,手心裏是半根銀簪子。
可見秀兒是到了什麼程度,另一半簪子去了哪裏,估計也是能猜出來。
紅綢冷冷一笑,看向那小丫鬟:“既然是她給你的就拿去買糖吃,放心福晉那裏我會去稟明,不會讓你擔個罪名的。”
小丫鬟高興地應了。
她也知道紅綢是不可能看上自己手裏的東西,福晉對身邊人非常大方,前些日子她還偷聽到福晉給紫翡和藍珍姐姐一人置辦了十畝的良田,雖說現在還不能掛在名下,可誰不知道這是福晉願意給兩位姐姐除奴籍呢。
就算到時候不除,田契在身,那也是安身立命的保證,不過於他們來說,最好的還是被福晉重用,放在心裏。到時候隨便一個安排,都是一輩子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