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宜不信。
“你去哪？”
九阿哥若是眼神不亂飄的話，十阿哥的耳朵不紅的話，還能讓人相信一下。隻是……
舒宜想起去承德的原因，頓時明白了九阿哥的話。
康熙這是等不及了，想提早布局。
隻是……國庫裏的銀子夠用嗎？
這同樣也是四阿哥擔心的地方。
當皇帝之前他是在戶部曆練的，當上皇帝後更是直接麵對了空蕩蕩的國庫。四阿哥是非常知道這個時候的國庫雖然還有一些銀子，但絕對不足以支持一場要幾個月的持久戰。
所以他不能不去。
他畢竟經曆過。
雖說時間點不同了，可或許總有相似的點子在。
而且這一次，四阿哥也想去找一些人收為己用。有什麼比這一次隨軍跟方便以及合適的機會。
四阿哥已經在私底下做了一些安排，他手頭上的一些人可以出現在明麵上帶過去，哪些人可以暗中插入其中。
隻是……他忘記了一件事情。
以至於夜深人靜了。
突然聽到正院裏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舒宜瞪著四阿哥，好一會兒還是沒辦法，想起身。
“你坐著。”四阿哥不許舒宜起身。
舒宜蹙眉：“爺的手都流血了。”
“那是意外，小傷。”四阿哥甩甩手並不在意，他更怕的是福晉不聽站起來，現在地上都是碎片的，這要是劃到腳了可怎麼辦。
舒宜覺得自己完全可以避開，但是四阿哥不知道。
他怕福晉起身，立刻朝外喊了一聲。
聽到動靜後，生怕是爺和福晉起了爭執正緊張兮兮躲在外麵的紫翡和紅綢立刻就衝了進來。
“福晉。”
“福晉。”兩個人看到裏麵的情況，看著不像爭吵的樣子才停住了腳步，訕訕地朝四阿哥行禮：“爺，您叫我們。”
四阿哥哼了一聲，他有什麼看不出來的。
他是那種隨便和福晉生氣的人嗎？
反正四阿哥是不承認的。
“茶壺摔了，把地掃一掃，仔細一些，爺唯你們是問。”
二婢應了聲是，一個去拿了掃帚打掃，一個則重新去拿了隻茶壺進來。福晉現在容易口渴，雖說不能喝冷水，屋子裏還是時常備著。
倒是四阿哥用得更多一些。
等兩個丫鬟忙完了出去，舒宜才笑出聲：“她們這也是關心則亂，爺不要生氣。”
“爺是那樣的人嗎？”四阿哥傲嬌地說道。
“當然不是。”舒宜哄著他，不過她沒有忘記之前的事情。
四阿哥苦著臉。
“爺不是不同你說，本來就打算這幾天的事情，是我忙忘記了。”四阿哥覺得這次真的怪不上他。
他要離開，不隻是一個月的事情，若是戰爭拉鋸的話，可能還要半年的時間。四阿哥真怕自己回來後，福晉孩子也生了。
這還隻是好的，畢竟都平安。
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