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這麼說了,其他人就連太後也不好繼續追問。

舒宜在心裏腹誹,這康熙皇帝也不知道有沒有把雙胞胎放到心裏去,若是說沒有吧,這些日子不斷的賞賜,可紮紅了不少人的眼睛,也不是沒有人生孩子,可誰叫這是康熙唯一的嫡孫呢,也就隻能忍了。可要是說在乎呢,從孩子生下來到現在都快三個多月了,名字還是沒有,仍舊是叫著跑跑和慢慢的小名。

若說在乎,太子的弘皙,一個庶子,可就直接一出生就有了名字的。

康熙看著舒宜,一下子又說不上什麼話來,他一個當公公的,總不好和個兒媳婦直接說兒子媳婦後院裏的事情吧。

他看向了德妃。

德妃怔了怔,心裏有些發苦,若是可以,她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沾染老四家的事情,不是她不在乎了,而是不在時候。她得為了十四沉寂下來,最好讓人忘了她之前的一段。

隻是康熙原本把人叫過來,也就有這麼一個打算。

德妃心裏明白,她若是此時不說,怕從此以後就失了康熙的信任,一個後宮的女人,孩兒尚未長成,若是沒有了帝皇的寵愛,那就等於什麼都沒有了。

“老四家的。”

舒宜心中一歎,低聲道:“德額娘。”

“老四家的。”德妃目光平視前方,像似在看什麼又不知道在看什麼,隻是口中說道:“老四年紀也不小了,以前怕他心性不定,現在倒是擔心他太孤冷一些了。”

“回德額娘,您定是誤會了。”

誤會?

她能誤會什麼?

德妃心中冷哼,麵色微沉:“此話怎說。”

舒宜低垂著頭:“我們爺從年是年紀小,但性格也並未孤冷,前些日子,老九和老十還跑過來吃了一頓飯了。十三阿哥更不說了,他惦記著府裏的糕點,每日去上朝,我們爺雖是嫌棄他不該貪嘴,卻也總是不會忘記帶上一些。兒媳私底下問起,爺笑說,在更小的時候,他也如同十三弟,卻沒有一個人如此能滿足他的願望。他不希望十三弟留下同樣的遺憾,且這事情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即便這些日子閑在家中,也是****不曾忘記,央了大阿哥幫忙。”

大阿哥卻還是要上朝的,至於為何願意,當然是大阿哥雖嫉恨四阿哥,但他眼中的敵人還隻是四阿哥一人,且他救命之恩未還。四阿哥並未讓他湧泉相報,不過是順手而為的事情,且十三不過是無權無勢的任務,並無拉攏的必要。

舒宜之所以要講這些,一是要為四阿哥澄清,她不希望再有人說他孤冷,二來也是做了鋪墊。

德妃顰眉:“他這是在埋怨?”

“四爺從不會埋怨。”舒宜正色搖頭:“隻是覺得有些誤解,還是解開一下比較好。”說完又自顧自道:“府裏的事情,是我們爺做主。有些事情,我們爺認定了,兒媳隻會跟隨他。”

她這是想告訴康熙,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不想管,四阿哥正想要,她也攔不住,與其找她不如去問問四阿哥的意思。

當然康熙也可以強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