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林悠一直非常憤怒,他幾乎已經做出了決定---回了華胥國就立刻教訓對方三人,讓他們學會尊重生命。
但一旁的老裘卻始終用眼神提醒著主人,切莫因小失大,任何事情過了今天再說。
爍金寶鑽尚未到手,對虛耗的屠殺也已經是過去式了,不管怎麼樣,哪怕是什麼血海深仇呢?先把華胥國眾人糊弄過去再說,等寶鑽到手、實力增強之後,他們的生死還不是任由林悠處置。
當然了,林悠也明白必須要沉住氣,隻是情緒一來,難免控製不住,畢竟自己又不是聖明,也不是什麼得道之人,七情六欲並未斬斷,也沒必要斬斷,順其自然就好。
這可把老裘擔心壞了,士兵還未平穩降落,老裘就已經按捺不住了。
在距離地麵大約兩米左右的時候,老裘噌地一個跨步,翻身跳下蛇身,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趕到林悠降落到位置,做好了阻攔林悠的準備。
可林悠卻相當反常地嗬嗬一笑,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他甚至還主動和風澗西攀談了起來,聊著一些有的沒的、一些關於星空的壯美,關於華胥國雄偉壯麗的話題。
老裘登時有些蒙圈,不過他很快便猜透了林悠的心思---他在扮豬,準備吃老虎了。
可風澗西等人又不是傻子,難道就看不出林悠這是在假裝友好嗎?畢竟林悠對他們的態度前後反差太大,稍微動動腦筋就能猜到。
不過話說回來,即使是假友好,也比一落地就大動幹戈要強,至少大家在麵子上是過得去的。
而風矢止和風姮很快也趕回來了,兩人本來還略帶幾分殺氣,提防著林悠,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可兩人一落地就發現,林悠和風澗西正勾肩搭背聊得火熱,就好像從未有過分歧似的。
於是他倆也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微微點了點頭,強行擠出一副笑臉,上前與林悠攀談起來。
風矢止上來就道:“林先生啊,抱歉抱歉,實在是抱歉,我們有我們的苦衷,除掉虛耗一族也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希望你能夠諒解,不要太過介懷。”
林悠則嗬嗬笑道:“嗨...看你這話說的,哪來的抱歉?何錯之有?”接著他又假裝反省自己:“我這人吧也有問題,氣性太大、個性太強,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前輩們海涵。”
“哈哈哈!不至於不至於!”風矢止大笑,並悄悄碰了碰風姮,風姮也連忙媚笑了一下,嗲聲嗲氣道:“哎呦,你們倆絕對是真男人呐,不拘小節,義薄雲天,林先生深明大義,矢止首長胸襟廣闊,簡直就是小女子的偶像了,崇拜你們!給你們點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