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口的陣法已經出現了一圈一圈的波動,茅十三站起來跟在自己師父身後。
他們是要望月出來才能製服的,所以就任由望月把這個禁錮給破開。
像是海麵泛起的漣漪,先是小小的一片,接著,動靜就大了起來,像是波浪一樣了。
兩人離這井口遠了一點,等著望月從井裏出來。
像是察覺到井口有了什麼阻礙,但是望月沒腦子多想,就在這裏衝撞著,直到自己的骨頭差點都散架了,這裏妨礙自己出去的那個東西才破開。
或許現在的望月是沒有腦子的,但是他還是向往著外邊的世界,並且在心裏憎恨著茅十三,雖然沒有人控製他,他也還沒傷害任何人,但是這一點對於茅十三來講足夠致命了。
所以當望月衝上來,對著茅十三的時候,整個靈魂都好像興奮的顫抖了一下,然後整個骷髏就朝著茅十三衝過來。
就像是百米賽跑的那種架勢,茅淦感覺自己恐怕攔不住,就讓開了,茅十三及時往旁邊跳開一步,望月一頭撞在亭子裏的柱子上。
茅淦瞥了茅十三一眼,“你怎麼惹到他了?”
茅十三欲哭無淚,他自己也想知道好嗎,肯定是這個小東西記憶混亂了或者還是怎麼了,自己可以確定,知道把他扔到井底下,自己都跟他解釋過的。
雖然這時候望月暈過去了並沒有聽見茅十三的解釋,於是兩人愉快的相互誤會著,甚至由望月單方麵引發起一場‘友好而又親密’的交流。
茅淦看著茅十三的樣子估計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就沒有再問,這時容不得他師徒二人友好交流了,望月從地上起來了。
茅淦試著給望月施了定身術,很快被望月身上的怨氣侵蝕幹淨,然後淨化的陣法和往生的陣法也沒有辦法那麼快完成,這是一個問題。
而且兩人還不能讓望月近身,萬一望月再咬自己一口,自己的傷又是好不了就……
茅十三就這樣和望月你追我趕著,茅淦趁這個時候畫一個綜合性的陣法。
這樣,隻要茅十三把望月引進來就萬事大吉了,但是有的時候引個怪也是很不容易的,走位必須風、騷。
如果稍不留神……對,就像茅十三現在這樣,稍不留神,就會被怪給撲倒,甚至還沒來得及像師父求助這個望月就又想咬他。
茅十三真的是有點無語,別的進化過的怨魂啊,血屍,赤色凶衣什麼的,都是很有腦子的,甚至還會一些術法,到了望月這裏就隻會咬人,茅十三簡直非常不忍直視,但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也顧不得會不會把望月踹散架,茅十三抬腳就上去了。
望月被一腳踹開,至少幾丈遠,但還是向著茅十三衝過來了,可能是現在已經無所畏懼了?
茅十三還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盡職盡責的把望月引到了師父布好的陣法裏邊來。
就像是被火燒到一樣,望月整個人都跳起來,看起來有些滑稽了,看見茅十三在外邊笑的幸災樂禍,就沒忍住自己,又向茅十三那邊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