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就不見了?”茅十三蹲在凳子上,疑惑的摳著自己的頭皮。
“人家都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嗬,這成福倒好,居然把我們堂而皇之的扔在他自己家裏,自個兒躲出去了。師兄,你說這成福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安易靠在門板上,揪著自己的辮子,諷刺的瞧著靜悄悄的屋外。
“誰知道呢?唉!這連自己家都不要了,我們想要再找他,隻怕是更難嘍!”茅十三從凳子上跳下來,就去成福家裏翻箱倒櫃。
“曖,你翻什麼呢?”安易三兩步上前,一把打掉茅十三翻箱籠的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你別告訴我,你準備在這兒大幹一場啊!”
“哎呀,師妹啊!成福人都跑了,這屋子指定也是不要了。那萬一有什麼東西還有用,放在這兒還不是跟丟了一樣,不如讓咱們帶走,還能讓它發揮點兒剩餘價值。”茅十三越過安易,接著又去翻衣櫃。
“我說你丟不丟人啊?啊!你好歹也是茅山傳人,現在是不是連臉也不要了?”安易抖著成福衣櫃裏的一件破爛衣服,嫌棄的用兩根手指捏著,“我去!這都多久沒洗過了,你聞聞這一身兒的味兒,你就別給我丟人現眼了。”
“臭丫頭,你還敢罵起師兄了!”茅十三色厲內荏的在安易腦袋上扇了一巴掌,然後一腳踢上衣櫃的門。
“沒良心的臭丫頭哦!吃著我的喝著我的,現在居然還敢嫌棄我!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曖!”茅十三歪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哄哄別人也就算了,咱師兄妹兩個誰不知道,我是被趕出來的,哪裏還算是茅山傳人啊!你就別往你師兄傷口上撒鹽,作踐我了。”
“呦呦呦,還真的生氣啦?”安易探頭過來,笑嘻嘻的看著茅十三,“師妹我這不是怕你渾不吝,一時鬼迷心竅嗎?”
“曖,你瞪我做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安易後退一步,瞪著眼睛喊到。
“……行行行,師妹大了,師兄我也管不了嘍。”茅十三抬腳往外走,邊說邊搖頭。
“曖,現在去哪兒啊?”安易連忙追上來。
“成福估計不會回來了,我們再留在這兒也沒什麼意義了,那就走唄。”茅十三懊惱的低咒一聲。
“就這樣?”安易比較懵。
“那有什麼辦法?成福如果已經把聚魂棺帶出去,估計也不會活著回來了……”茅十三的語氣很悠遠。
“……也是。”安易張張嘴,終於澀澀的接了一句,“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回墓地。”
兩個人一路沉默的回到墓地,跑了一天了,這才匆匆忙忙的去打了飯吃。
然後又修整了一番之後,就去墓穴了。
“我為什麼這麼命苦,好歹也是一個女孩子。為什麼總是要在晚上來這種陰森森的鬼地方?”安易舉著探照燈,兩個人在夜風颼颼穿梭的墓地裏走著。
“別介,你也知道自己好歹也算是一個女的。既然自個兒的起、點本來就不高,就別再挑三揀四了。”墓地裏靜悄悄黑漆漆的,唯有白花花的墓碑醒目的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