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需要的，正是這個情緒。
“怎麼，難道不是嗎？那好，我們不說這個問題，你可以先解釋一下，你為什麼這麼著急回國，剛剛又為什麼會著急。”蕭堯再次退回到椅子上，淡淡開口。
“回國？公司需要我！著急？我根本沒有著急。”江淩川的語氣也很清淡平常，隻是他那稍稍躲閃的眼神，暴露了自己。
是了，已經不是第一天認識，蕭堯早知道他會這樣說。
“江淩川，你說謊的時候，就不能遵循一下心裏的想法嗎？”蕭堯知道，這件事，急不得，他還需要等……
“說謊？心裏的想法？抱歉，我心裏就是這樣想的。”江淩川輕笑，神色也很快收拾好。
看著這樣的江淩川，蕭堯不禁感慨，好像論起不要臉，江淩川比他更甚啊。
心口不一能練到這個境界，也不容易！
“江淩川，你知道我是怎麼發現你其實心裏早已經放下了嗎？”蕭堯將身子向後，再次倚在靠背上。
“哦？”江淩川輕輕開口，似乎也願意聽他會說些什麼。
“你那雙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眼睛，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蕭堯笑了笑，不經意的抬頭，卻是將對方的神色盡收眼底。
果然，江淩川的眼睛裏，仍然平淡如水。
這也在蕭堯的意料之中，聰明如江淩川，又怎麼會在他剛說完的時候就表露出異樣的表情。
不過啊，從不穿褲子起，兩人就勾肩搭背，蕭堯又怎麼會不了解江淩川。
“其實，你會經常忘記去恨她，是嗎？其實，你對她的態度，你以為是在提醒她，其實隻是在提醒你自己，是嗎？其實，你已經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了，是嗎？其實，你已經愛上她了！”
蕭堯一字一句，說話的時候定定地盯著江淩川，生怕錯過他的異樣。
“愛上她？”江淩川突然笑了，“我永遠不會忘記，她是我的仇人，我又怎麼會愛上她！”
同樣的肯定句，“你已經愛上她了！”“我怎麼會愛上她！”從兩個人口中說出來，卻已經能看出來事實。
江淩川起身走到窗邊，微微垂眸，我怎麼會愛上她？我不會愛上她的，怎麼可能，簡直一點都不好笑！
“仇人？”蕭堯反問，“其實你真正的仇人，是你自己！其實你最大的仇人，也是你自己！”
“你恨你自己，當年什麼都做不了，眼睜睜看著奶奶離開。所以，你把所有的罪過轉移到林芷兮身上，讓她替你承擔這一切！”
“這些年來，你早已經在心底埋下執念，你不停地騙她，騙所有人，也成功地騙了自己！”
蕭堯也站了起來，一步步朝江淩川走去。
“其實你真正的仇人，是你自己！其實真正的凶手，也是你自己！你不過是不能原諒你自己，但是你又說服不了自己！”
“夠了！別說了！”忽然，江淩川猛的轉身，看著身後的蕭堯，眼中帶著微微怒意。
“怎麼，被我說中了？”蕭堯卻不管江淩川的憤怒，接著說下去，“那天，陰沉的厲害，天上下著小雨……”
是的，他就是要說，他就是要讓他回憶，他就是要讓他憤怒！
“江淩川，你以為別人就不知道，那道光是從哪裏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