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助理這樣，顧宇陽隻覺得越發煩躁。他不知道大家都知道了什麼，又在想些什麼，眼裏又為什麼帶著懷疑的神色。
“外麵發生什麼事了？”顧宇陽的臉色不太好，開口就直接問了這麼一句話。
“嗯？”助理下意識疑惑，似乎像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外麵，沒有發生什麼事啊。”
助理說話的時候，還回頭望了一眼門外。但他不知道，顧宇陽說的並不是這個門外。
“別跟我裝蒜，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大家都在議論什麼？”顧宇陽已經有些沒好氣了。
他不是沒有自己去打聽過，隻是他一出去，大家就像是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直接躲的遠遠的了。
“沒，沒什麼事啊……”聽到顧宇陽這樣問，助理的目光忽然有些躲閃，他說話也有些吞吞吐吐，擺明了這句沒事是在撒謊。
“行了，少騙我了，這也叫沒什麼事？”顧宇陽冷哼一聲，明顯不相信助理說的話。
“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江氏那邊又有什麼動靜了？”顧宇陽的語氣終於是好了一些，聽起來卻像是有些無奈和疲憊。
見狀，助理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確實，這公司裏的人一大早就在議論，怎麼看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啊。
“他們，他們都說……”想了想，助理還是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說出來。
“他們說什麼？”顧宇陽的眉毛已經擰緊，直覺告訴他，他將會聽到什麼讓他震驚的消息。
“他們都說，都說董事長被騙了，都說公司要沒了，都說……”
“什麼？！”助理一句低聲的話還沒說完，顧宇陽便猛地站了起來。
他像是沒有聽清楚一般，又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更像是不太敢相信這類似晴天霹靂的一個消息。
“你說什麼？”顧宇陽睜大了那帶著大歐式雙眼皮的眼睛，整個眼睛裏寫滿了驚恐，渾身像是也有些憤怒到顫抖，“再說一遍！”
助理像是被他的樣子嚇到了，但現在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我一大早來公司，就聽大家都在議論這件事，他們都說董事長這次出差被人騙了，公司現在已經是虧空狀態，很可能，很可能……”
“很可能什麼？”顧宇陽已經臨近發怒邊緣，“說啊！”
“公司很可能會保不住，麵臨破產。”助理哆哆嗦嗦算是把一句話說完，卻連頭也不敢抬。
聽到這句話，顧宇陽的心猛地緊縮起來，瞳孔越發放大。他隻覺得心弦像是被什麼巨大的聲音震動，血管也跟著膨脹。心裏像是被放了一塊鉛，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被堵塞。
似乎連出氣也變得沉重，雙腿忽然也變得沉重無力。仿佛隻那麼一刹那，冷汗唰的一下子就躥了出來。
“顧總，顧總……”助理一抬頭，就看到了這樣的顧宇陽。他不禁也有些擔心，好心叫了兩聲。
“沒事了，你出去吧……”聽到助理的聲音，顧宇陽這才算是回過神來，他慢慢跌坐在椅子上，一句話像是在無力喃喃。
助理像是還想說些什麼，可看了看顧宇陽的模樣，他終究還是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