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穆木,一個自稱高山族後代的混混。大口咀嚼著甜軟的麵包。早上額外的早餐——從一個十歲女孩手上搶到的軟麵包並沒有帶給他一個好心情。因為他小弟被人欺負了。自己的小弟隻有自己能欺負!不過……施暴者是一個魔法師,這就要好好想想……
穆木惡狠狠的吃著麵包。被燒光了半個頭的林和一邊咽著唾液一邊給穆木揉肩。
“你確定那是一個法師?”
“是的,老大。那火苗噌的一下就冒出來,燒沒了我柔順的眉毛,我光滑的秀發。而且那個流氓法師無比可恨,沒有緣故的就突然向我痛下殺手。我當時沒有防備,雖說臨時雙手撐起,擺出了一個標準的伊奧帝國克格勃防禦式,但他也不簡單,隻見他雙手一張……”
“閉嘴。”
“是,我英明神武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老太太見麵笑開懷少女見了跳起來貴族少婦獻出無窮尖叫騎士老爺一樣要尊敬禮遇稱霸盧塞河以西操控十五個街區未來必定封侯拜相的老大,您卑微的手下林和遵從您的指示。”
“你還是太誠實呀。”穆木把笑的咧開嘴掉下來的麵包重新塞回去。“混跡在黑暗世界,你無時無刻要保持警惕。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大哥我以外,就連你的弟弟也不能相信。唉!也隻有我這個盧塞河西岸的霸主才有興趣憐憫並庇護你。那個法師我們就不要去找了。一個小小的法師學徒我這種大人物是不屑計較的……”
“老大,費德勒家的二女兒出門了!”
“哪呢哪呢?小吉拉,你快帶我去。林和你留在這兒,待會姆賴斯家的兒子中午回家吃飯,再收他一遍保護費。”
“可是……這個月收七遍了……”
“少廢話!不收你們吃什麼。快快,吉拉。小娘們去哪了?”
“在米店跟穆裏尼奧調情呢!”
“法克!就是那個長得油光水滑的小嫩嫩?敢跟老子搶娘們,把西區的幾個兄弟叫出來,咱們走著。”
這世界,被人為的分為兩個。
一個有著鮮花與美酒,榮耀與熱血,信仰與光明,魔獸與傳奇。各大帝國公國的皇帝,官員,商人,高層,騎士老爺和教皇,神員一起統治著這陽光照耀下的世界。這世界永遠美好,沒有災禍,沒有疾病,有的隻是無盡的榮譽與讚美。
一個有著刀劍與毒藥,背叛與陰謀,私欲與混亂,惡魔與強者。所有沒有背景的職業者,混混,小偷,強盜,刺客,傭兵團員和強者製定著這個世界的規則。這世界,衡量地位的標準隻有實力,狠毒也許能幫你取得一個立身之地。
關於一個大陸兩個世界的論調,我們就不得不引用十七世教皇查理私生子雪萊?所羅門一詩人的一句詩歌;
‘這世界建立於神的遺澤之上,太陽被雲層包起,月華著染著藍色的暈光。大陸在光明與黑暗中並立,在神擇與神棄之間徘徊尤殤……’
曾遊曆過斯通納德——大陸公認的黑暗之都的阿史那,十歲的時候殺了第一個人。一個孤老老無依的乞丐,因為一份煉金配方;十二歲時候殺了第二個人,曾是阿史那的朋友,因為他想強奸一個六歲的女孩。
阿史那默默的看著這些無論生活在那個世界都是最底層的人物。默默的走開。
‘我還沒有改變自己,這世界,我無力管轄。’
沒有昨天傍晚的那次交鋒,沒有直捷狠辣的手段,沒有身上令他們熟悉恐懼的味道。一個外鄉人,怎麼能生活在盧塞河以西,這個被黑暗世界都唾棄的地方。
阿史那走進了馬蘭格的大門。
阿史那出來了。
預料之中,一分鍾的交鋒並沒有達到目的。想從包租婆馬蘭格手上要錢——穆木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不過三個月延長的租期,以及阿史那手上這份《房屋改動免責聲明》已經十分不易——應該是阿史那未明的法師身份發揮了一多半的作用。
“嘿!我手上有來自東方的秘藥,要不要來一份……”
“先生,買一包植物種子吧!”
“小哥!進來爽爽啊~~”
“嘿,帥哥!打不打算賺一筆,那些老貴婦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雛兒。”
一個身高兩米以上的壯漢擋在了阿史那身前。阿諾式的壯漢桀驁的俯視著眼前瘦弱的小兒。
“你記住,雛兒!明天帶著你所有的錢到萊恩巷,你要把今年的保護費全部補齊……啊!!!啊!啊!!!”
阿史那隨手折斷了那人三根手指。壯漢哀嚎著爬在地上。順手燒光了壯漢的半頭頭發。盯著街旁不敢衝上來的兩個人。
“叫你們的頭兒來吧,不想丟吃飯的家夥的話。”
轉過街角。已經下定決心做個了斷的阿史那心情舒暢。既然準備一勞永逸,那麼就沒必要去擔心。但是為了排除意外發生,一會還要去摸摸那群混混的底。破天荒的買了兩個鵝蛋,挑選了一些其他的食材,做飯,這已經成為一種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