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靜官校長睜著通紅的雙眼指使著校工們去通知所有學員集合。在懶貨們磨磨蹭蹭的彙聚在一起的時候,幾個尤其嫵媚多姿女學員的白生生小腿讓靜官校長心頭一熱,但是不知想到了什麼明顯的打了個寒噤就正色整理衣冠,開始批評懶貨們的作風問題。什麼學習不積極上進,不尊重教授和顧問,身上擔負著開創未來守衛人類的重任卻不知進取……等等,到了最後就差把每個人的穿衣品味都譏諷一遍,作勢發飆的幾個不安定因素都讓坎通教授第一時間收拾幹淨,這才讓校長的這次‘演講’順利進行下去。當靜官校長心中的鬱悶終於隨著喋喋不休的演講詞發泄殆盡,用眼睛窺著,估摸在所有人都失去精神的時候……
“……鑒於以上原因,所有的學員都必須無條件參與明日早晨開始為期一個月的高強度訓練,在訓練中我們會為每人的表現打一個分數,據此來選拔一個月後參與東征戰鬥的人員……”
靜官校長一溜煙的跑開,留下學員們在原地錯愕。
“又來……”
“又來……”
“又來……”
沒有相像中的憤怒和嘩然什麼的,嬌生慣養的少爺小姐和隱忍成長的平民子弟在麵對這一不斷‘推陳出新’的校方已經無力,知道無論是抗議或者冷拒絕什麼的都是無用,隻有接受這一坑爹的現實。法師什麼時候需要軍訓?法師為什麼不在踏上戰場之前接受短期的軍訓?會殺人,與會打仗完全是兩碼事,在軍隊中由身份帶來的超然地位,在很多情況下,將軍必須依賴魔法顧問提供的情報和建議來決定戰爭下一步的動向和及時的做出應對布置。一如當年強勢出現的騎士,在魔法剛剛從古跡中發掘出來,僅僅流於實驗室中帶給人奇幻玄秘的感覺的年代,戰場的主角是身穿輕甲以人數和勇氣取勝的戰士和輕騎兵,全身帶甲享受無數疊加有益法術的騎士以其無匹的衝擊力破壞敵人的陣形,並且根據情況實行斬首戰術,騎士的至高奧義中就有秘法可以把全身連同胯下的坐騎變成鋼鐵,而靈魂隱蔽到異空間中避免受傷,配合騎士龍槍能撕裂空間的能力這衝擊力足以撞破數十米厚的城牆,讓所有據守堡壘的敵人聞風喪膽;而騎士這一兵種發展到極致,甚至在一小段時期中出現了龍騎士這種大陸最恐怖的戰爭機器,戰場破壞者。
當年的中央帝國卡裏斯托的前身與強極大陸西方以另一種能量體係巫術為國術的巫人帝國尼比魯進行了四場曠世對決,經過漫長的時間,到如今這段曆史本該泯滅於時間長河,直到一個出生於斯通納德的遊吟詩人遊覽古跡時,無意間吟誦的詩歌暗合隱蔽破舊祭壇的祭祀曲,一個半個頭臉全部腐爛的巨魔祭祀與他建立了精神鏈接,於是近千年後的今天,我們才得以了解這段曆史……
‘老巨魔的脾氣非常暴躁,他想控製住我,是的我看出來他並不想傷害我,但是穿過空間裂隙之後,他卻被限製隻能在祭壇的附近行動,我甚至能看見他眼眶處的腐肉……令人慶幸,我們終於找到了交流的方式,是一種流傳在精靈領地和人類領地交界處的召喚師符文字節,這是我用一瓶純山姆酒跟一個屠夫換的卷軸上學的,嗯,雖然我隻會一點,但是我依然理解他的意思,純淨的水?天哪,他像是得到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樣輕輕的抹擦我那糟透的瓶子,也許水在他那邊非常珍貴也說不定呢?我把我的口糧遞給他,我發誓那是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是我在烏魯姆貴族宴會上偷偷帶出來的甜點,他卻不屑一顧的扔到了地上,用他那僅剩的眼睛看著我,對我說著什麼。好吧,我隻聽懂一個詞‘更多’也許他要更多的水呢?……’
‘我決定要問問一些有趣的事,這樣明天我就能成為烏魯姆達達學識最受人矚目的人物,也許能獲得大領主的召見,獲封‘大學士’的稱號也說不定呢?那我就可是個大人物了……我在晚上偷偷的又去了那裏,老巨魔仿佛在進行什麼魔法,我大喊了幾聲沒有效果,又不敢走進祭壇的周圍,就遠遠的躲在一旁;老巨魔的姿勢非常有趣,雙腿互相折疊,他那幹硬粗礪的腳掌掌心都衝著天上,天哪這要多疼!我見過的許多尊貴的大騎士也沒法做出這種動作,一隻手拿著我的糟糕水瓶,一隻手捂著他壞掉的那隻眼睛,源源不斷的白色霧氣束成一線從老巨魔的傷口處鑽了進去,又從他的五官中飛了出來掉到地上,今晚的月亮特別大,不過要被雲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