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剛才說的。是駭客攻擊？”丁一南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具體的細則我無權透露給你，這台原型機雖然在遺囑中提到要轉交給你。不過它的所有權屬於公司，丁博士作為研發人員是沒有權利分配的。”
“而且這台裝置現在是警方斷案的線索之一。”
“死於駭客攻擊。”丁一南的腦袋裏充滿了對這句話的疑問。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寫字樓的大門前。
龐天力叫來了公司的車，吩咐司機把他送回他的住處。
目送車輛緩緩離開，龐天力回到辦公室，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軒總，事故原因已經向他說明了。”龐天力說道。
“嗯。”
“那台機器呢。說不定讓他弟弟使用，可以挽救回些關鍵性的數據，沒準還能查出來一些關於凶手的線索。”
“用不著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集團這裏來。在丁一梵這件事情上，你還忽視了一個人，她不會就這樣乖乖丟手的。”
“……”龐天力沒有明白對方的意思。他努力的想著。
“您是說？軒大小姐？”
“小妮很早就已經開始準備了。她現在應該已經拿到了進入那個房間的權限。”
“那我們該怎麼做？”
“靜觀其變即可，現在的年輕人，不可小看。”
“是。”
掛斷了電話，龐天力用力的揉了揉太陽穴。確實如軒總所說，依照兩人之前的關係，這事她不會老老實實的等著JING察局的。她一定會依靠自己的手段深挖到底，直到真相被昭告天下。
“也得給這妮子創造些條件。”
說著他撥通了技術部主管的電話，讓他製定一個新的作息時間表，以配合GONG安部門來公司做調查。
“晚上七點以後就不要留人了。注意提醒下那些工作狂，不要在這些天裏出什麼岔子。”
電話那頭當然是滿口應承了。
“丁一南嗎。祝你好運吧，希望一梵兄他沒有信錯人。”
大公司的專車很高級，坐上去非常舒適，司機也開的很穩。丁一南到家以後，打開有點破舊的門鎖，躺在他那張低矮的床上，思來想去的分析那句話的意思。
看上去那台機器無非就是高端一些的遊戲外設而已。最多投射一些五感的信號到大腦皮層，如果設備突然出現問題，直接斷掉電源就可以了。到底是怎麼樣的事故，讓他大哥能在遊戲倉中死掉。
也許是神經緊張過度，也許是藥物中的安定成分。他忽然異常的疲憊，迷迷糊糊的就昏睡過去。
“叮鈴鈴。”
一串鈴聲在耳邊響了起來。
丁一南睜開眼睛，惺忪地看了一眼手機。軟件提示這個號碼被2039人標記為快遞。
“快遞？”他想了想，近期似乎沒有訂購什麼東西。
接起電話，那邊的快遞小哥讓下樓取郵包。這個場景也還挺熟悉的，大學時代在自己畢設開始的時候，幾乎每天要從網上采購各種各樣的零部件，翹首以待送快遞小哥的電話。
不過那種有目標的生活在那件事情之後就一去不複返了。
看到快遞小哥一手拿著手機還在挨個打電話，一手遞過來單子讓他簽字的樣子。丁一南不由地有些羨慕，有時候忙到把自己徹底放空沒準也是一種逃避現實的辦法。不過這是他自己的想法，別人一定有什麼目標去為之努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