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說實話!”
“怎麼說呢,她和我的經曆雖然不同,但我們還是有很多共同語言,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後她有幾天是不搭理我的,最後我就跟她說了我的事兒,然後她哭了。經過幾天的相處她也和我說了她的曾經,如果說不喜歡她那是扯淡,但你知道的,我心裏就是忘不了她……”海力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傷神,最後一直低著頭。
“死去的人你還念念不忘,你說我是說你癡情呢?還是罵你傻逼?”一句很刺激他的話,但沒有起什麼作用。
他淡淡的說道:“我是傻逼唄。嗬嗬,最近做夢總是夢到她,她說:‘老公來接我啊,老公你來娶我啊,老公我要給你生寶寶,老公不管我家裏怎麼說我永遠愛你。老公不要丟下我,我害怕……”海力仰頭看著漆黑的夜空,因為燈光太亮,看不見幾顆星。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思念不如懷念,懷念不如忘卻。你也太多愁善感了,跟個娘們似得。”
海力搖搖頭,說道:“南哥,你說我能有什麼成就?我學的就是法律,這事兒幹一輩子也不一定能有出頭之日。”
“慢慢來唄,你現在的工作是很多人都想得到的。”我勸道。
“嗬嗬,律師這個職業在別人看似挺好的,但是隻有真正從事了才知道,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你說我們活著不都是為了生活麼?可是沒錢拿什麼生活?我做律師有時候一個月能賺兩萬多,在二線城市勉強算得上是中上等了,但有時候發的隻是保底工資。”海力自嘲的一笑,說道。
“那你想怎麼辦?”
“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事情吧,如果有賺錢的事兒我就把律師辭了。”海力咬咬牙說道。
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記得他做律師完全是他前女友的期盼,但現在他有些動搖,漸漸的下了決心。這是要忘卻了麼?還是要做個了斷?
“恩……我有個想法,也是我正要做的,你有興趣沒?”我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口。
“說說啊。”海力歪著脖子看著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隨後就把我的策劃和濱海那邊段天的酒吧的事情說了一遍。其實我並不是想讓海力跟著我做,我的想法是如果他能放開心中的枷鎖,那我就在他後邊推他一把。否則我怕他隻是說說而已。
海力聽得很入神,看來完全沉浸在了我的解說中。我說完後,舒了一口氣,點了一支煙,然後把煙盒遞給他。半響過後,他吐出一口濃煙,說道:“行啊……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
“明天!”
“這麼快?”
“恩,都耽誤了很長時間了。”
“行,那你給我打電話,出錢出力我都行。”海力認真的說道。
我轉頭看著他問道:“你確定不做律師了?”
“掛個名號唄……也不能真辭掉,我還有保險啥的呢。”海力呲著牙笑著說。
我點了點頭,這才是他的作風。不輕易放下任何東西,堅持自己的原則。他內心是善良的,所以做事隻要不違背他的原則就能接受。
回病房後和父母聊了一會,這次母親沒有問我方子晴的事情,讓我心放了下來。
在我臨走的時候母親給我遞了一張存折,她說:“這是我和你爸這些年攢下的,你拿著用吧。”
我猶豫了,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畢竟我都這麼大了,如果還拿父母的錢就讓人笑話了。最後父親說道:“算我和你媽入股了。”
這我才把錢收下。
父親的做事風格有些理性,而母親則有些感性。她認為我是她兒子,拿著她的錢是應該的,但她沒有想到我再也不是那個趴在她懷裏睡覺的小孩了。
可能在母親眼裏我永遠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