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心想:你一天不挖苦我是不是就會掉十斤肉?
盧貝佳冷著臉走過來,然後看著他:“你過生日怎麼把她也給帶來了?”那語氣裏有著強烈的不滿。她此刻的態度不是很好,所以我也就打消了同她打招呼的念頭。
“我開心。”說完,他坐在沙發上,然後將腳放在茶幾上,順便開了一罐啤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看著他的樣子,我暗自扶了一下額頭,和身邊的盧貝佳擺擺手,她看了我一眼然後打開門走了。
何其正走過來拍了一下我肩膀:“嗨,小猛女,怎麼是你呀,你的頭好了?”
我看了他一眼,原來是那個清涼又去火的涼茶,不過我很討厭那個外號,聽起來太別扭了。而且他的眼神也蠻奇怪的,我敢保證他現在望眼欲穿的是門外。
經過剛剛的那個小插曲,大家又重新歡騰起來,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我巡視了一圈,單是看這些人的發型,就肯定不是在校學生,八成都輟學了。
我也有點納悶,陸景琛一個在校學生,怎麼竟是和一些小混混在一起玩耍,不怕學壞麼?雖然他已經夠壞了。
我選了一個相對來說人少的地方做了下來,一個將近二十歲的人看著他:“老弟,給我們介紹一下你帶來的這個姑娘,怎麼從來都沒見過,還是個學生吧。”
他扭過頭看了我一眼:“前兩天我打架把她腦袋撞壞了,沒辦法,她現在認生,讓她在那自己坐一會兒吧,就先不介紹了。”他的聲音散發著淡淡的慵懶,明明那麼好聽的嗓子說出來的話怎麼就那麼不受聽。
我沒有去做什麼辯解,因為在這樣一個亂七八糟的環境裏,麵對著一群詭異的小混混們,我真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萬一說錯了什麼,不小心被賣了就糟糕了。
05年,移動和聯通還是彼此的敵人,他們不用一起對付馬雲,我的手機還沒有流量包月,更別提什麼新浪微博,否則我一定會拍一張照片傳到網上,在附加一句如果我消失了,好心人一定要立刻幫忙報警。
那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走過來,向我伸出手,做著簡單的自我介紹:“我叫周斌,來了就別拘束,把他們都當成你的朋友,那邊有水果,想吃什麼就吃點什麼。”
我象征性的起身跟他握了一下手,自我介紹道:“我叫簡安安。”
打過招呼,他走到點歌的地方坐下,然後選了一首在當年比較流行的《回來我的愛》唱了起來。
他的聲音說不上多好聽,但那種落寞與淒涼,比陽一詮釋還好。尤其是唱到“如果生命可以輪回,我寧願時光倒退”那句時,我明顯的感覺到了他聲音中的哽咽,那樣一個高大的男生因為一首歌哭了麼?
陸景琛衝我招招手,然後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我坐過去。我沒有矯情,坐在了他的身邊。
“他的為什麼哭了?”我疑惑的抬起頭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