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立9999年,這是東土東立國極陰之年。
這一年,是自從遠古之亂後第一個極陰之年,上一次極陰之年是東立999年,也是遠古之亂之前不久的冰封惡年。之所以叫冰封惡年,是因為隻要是極陰之年,這一年沒有四季,隻有凜冽的寒氣噬人,環境異常惡劣。時隔9000年,極陰之年再臨大陸,一時間東土人們人心惶惶,恐有大禍。
“婉兒,外麵涼,來,披上這件裘衣,你有身孕不宜受涼了。”一個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從屋裏走出,拿著一件厚實的裘衣,披在女子的身上。
這是一位神色溫柔的女子,如玉的臉龐上風華絕代,長長的眼睫毛明媚可人,可眼睛裏閃過一絲擔心。
“浩,今年是極陰之年,我擔心我們的孩子-”中年婦人摸著挺起的肚子,一臉擔憂地看著身旁的男子。
“婉兒別多想了,會沒事的,咱們的孩子可是族長的孫子,上天一定會保佑他健康成長的。”中年男子輕柔的撫摸著妻子的肚子,目光透露著憐愛。
“報告執劍長老,夫人,族長讓長老你們準備準備今晚陰時陰刻去祭天。”門外的一位弟子恭敬地稟告。
“好了知道了,告訴族長,我們到時一定準時到。”中年男子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婉兒,今晚祭天,你就在我身旁,別亂跑注意身體。”
“好了,每次都叨叨絮絮的,聽你的就是了。”中年婦人嬌笑地回應著。
夜晚,天空上星鬥羅列,月華如練,不知何時飄起了揚揚白雪,寒氣更甚了。這時,一對璧人攜手而來,如神仙眷女踏雪而行。這就是王浩與懷有身孕的李婉兒夫妻了。
“族長,我們來了。”王浩向鬢發蒼白的老者微微行禮。
“浩兒婉兒,你們來啦,婉兒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別讓我孫子凍著嘍。”老者開懷大笑,顯然女兒肚裏的孩子讓他很是在意。
“爹——”婉兒不滿地撅起了嘴。
“哈哈好了,開始祭天”老族長一改前態神色鎮重。
“開始祭天”祭台上的司儀大喝一聲。“嗚——”祭天開始,所謂祭天就是祈禱上天,不要在這年頭裏有什麼不測。尤其是極陰之年。
“婉兒,婉兒,你怎麼了,別嚇我,婉兒”王浩突然焦急地大呼。
“爹,婉兒,婉兒要生了。”
“快,快扶進屋,請王婆婆。”老族長看情況不妙,趕緊吩咐下去。
不多時,屋裏傳來痛苦的叫喊聲,新生的生命在降生。婉兒滿臉大汗,一雙玉手太過用力,以至於床單都抓破了。屋外,王浩,老族長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步,焦急不以。
時間在流逝,眼看著孩子就快降生了,突然天空傳來沉悶的雷聲,四周的寒氣鋪天而來,形成一道道慘白的寒氣流,直奔屋裏而去。
“哇——”一聲嬰孩的啼哭突然從屋裏傳來,屋外的王浩大喜,箭步衝向屋裏。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所有的寒流湧向新生的嬰孩,形成一道漩渦,全部湧向孩子體內,嬰孩身體驟然凝成冰雕,氣息若有若無。
“不——”王浩神色驚恐,撲向自己的孩子。
“嗡”的一聲,王浩身上的劍穗從他身上飄起,猛的撲在嬰孩的胸口,一絲絲寒氣從孩子身體中導出,漸漸的,這個嬰孩臉色紅潤起來,呼吸也漸漸可聞。見識到眼前這一幕,王浩如被雷劈,瞬間想起這個劍穗的由來——“浩兒,你收好這個劍穗,他是你祖上機緣所得,疑是與當年的西域之亂有關,可惜幾千年過去了,無論是得到他的第一任始祖都沒有使他有任何變化。”王浩想起當年父親把他交給自己時的話語,頓時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