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交流賽結束到道陵開啟,中間有半個月的時間。
幾大聖地獲得道陵名額之人,也都在抓緊這段時間進行休養。表麵看起來,交流賽的風波似乎已經徹底沉寂了下去,可是真相到底如何,估計就不得而知了……
禦書房內,雲連和星魂兩人靜靜而立。
前者背負著雙手,似乎在對著牆壁上的一副水墨山水畫發呆。那副畫用墨氣韻生動,線條意境深遠,想必定是出自丹青妙手。
這幅畫絕對算的上上乘的佳作,隻是掛在這裏……卻有一種不出的怪異。
須知帝王之勢,講究的是氣勢磅礴,山河萬裏所以畫中應當是遠景,這樣才能有一種山河盡收眼底的磅礴之意。
然而這幅畫並沒有那種峰巒迭起的場景,有的,隻是一處斷崖和一個人。
斷崖和人,這是一個很特別的場景,那人若是仰首望,自然有一種孤傲或者意氣風發的感覺。
可是這畫中之人明顯低頭望向崖底,這畫意就變成了一種不出的落寞和蕭索,甚至還透著絲絲的絕望。這樣一幅畫掛在禦書房內,無疑和周圍的一起顯得格格不入。
不過就是這樣一幅話,卻讓雲長看的有些出神。
在他身後較遠的地方,星魂垂手而立,後者雖然麵色平靜無比,可是心裏對於這幅畫同樣疑惑無比。
然而伴君如伴虎,星魂深知這一點。所以無論他再奇怪,也不會開口去問。
對於臣子來,有時候知道的東西多了未必是一件好事,尤其知道的還是帝王的秘密。
並且星魂心中還清楚的一點是……雲連看畫並不是要跟他談畫,而是有其他的事情要跟他商討。
隻不過這件事,應該是一件很棘手的事。因為在星魂的記憶中,雲連隻有遇到棘手的事,才會去看那副畫。
所以他在等,等對方先開口。
一炷香過後,雲連轉過身來,輕聲開口道:“你對星月殿的那個林修怎麼看?”
星魂聽到這句話,目光微凝,片刻之後方才沉聲道:“不簡單,我為他卜過卦,可是卦象十分不明朗,很難做出什麼判斷。”
雲連麵色如常,似乎並沒有因為連星魂都絲毫斷不出林修的前景而震驚,他接著問道:“你覺的他是嗎?”
星魂知道雲連在問林修是不是當年被洪哲盛救走的前朝太子,可是他卻根本沒有答案。
他不可能什麼都不,所以隻能將自己心中的一些推測出:“世人皆知風王朝機緣巧合下得到了玄經,可是風王朝滅亡之後,陛下並沒有得到這本書。”
“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洪勝哲攜前朝太子潛逃時,帶走了這本玄經。”
雲連點了點頭道:“不錯,這也是我們一直以來的認知。”
星魂接著道:“若是這認知為真,而林修身份也屬實的話,那麼洪勝哲將玄經傳給了林修,所以林修能夠施展出驚雷劍法的第四式以及神墟峽穀的虛淩步,也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不過”
星魂似是想到了什麼,雲連道:“不過什麼?”
星魂皺眉道:“不過我卻想不通,如果林修真的是前朝子,他為何又會成為星月殿的人呢?我本來猜想的是洪哲盛和星月殿攪到一起去了,可是後來,我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林修當初在交流賽上施展出奔雷劍法第四式驚雷的時候,我曾暗中觀察過海歌離以及另外兩人的反應,他們臉上的震驚絕對是發自內心的”
“從這一點來看,海歌離等人應該根本不知道奔雷劍法的事情,所以也基本排除了洪哲盛和星月殿攪在一起的可能”
“可是如果這兩者沒有攪在一起,他又是如何將林修安排進星月殿的呢?”
雲連嘴角忽然升起一抹古怪的笑容,隨即盯著星魂道:“我們的假設,都是建立在林修是前朝太子的前提之上。如果……林修本來就是星月殿中之人呢?如果他根本就不是前朝太子呢?”
星魂忽然愣住了,似是一時之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那更不通了,他不是的話洪哲盛會將玄經傳給他?”
雲連笑道:“若是洪哲盛就是抓住了你這種心理,反其道而行之呢?”
星魂喃喃道:“會嗎?”
雲連道:“不會嗎?”
完這句話他緩緩走至窗邊,看著窗外的繁花似錦,輕聲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會不會,一切都隻是猜測。不過我始終在想一件事”
星魂皺眉道:“什麼事?”
雲連喃喃道:“當年洪勝哲拚死也要保住那孩子的性命,如今真的會這麼輕易的將他暴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