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奇怪,幾乎所有人都有耳聞的事情,偏偏當事人一無所知。
月影萱和林修又聊了一些她進入音月宗的所見所聞,林修倒也聽得津津有味。就這樣不知不覺中,東方的際泛起了一抹魚肚白。
晨風微涼,夾雜著淡淡的薄霧。
月影萱緩緩從地上站起,伸了一個懶腰,那眉宇間的慵懶和胸前突顯而出的圓潤飽滿,讓林修看直了眼。
是,林修的心性是比同齡人沉穩的多,可是正如餘真當初所言,沉穩的心性需要一定人生經曆的沉澱,而他的沉穩一來是受七叔的影響,二來就是他曾經長期在生死邊緣徘徊並且習慣了在黑夜中體味孤獨。
習慣孤獨的人,看上去本就異常沉穩。
可是到底,他還是一個未滿二十,血氣方剛的青年,並且他的人生閱曆之中,幾乎沒什麼女人。
他何曾見過這等陣仗?
平日裏隻是覺得月影萱對他有一種不清道不明的吸引,無論是對方溫文爾雅的氣質還是精致絕美的臉蛋,又或者是曼妙纖細的身材。
可是此時望著對方胸前那已經初具規模的峰巒,他感到心緒一陣劇烈的起伏。
驚心動魄!
似乎就是這種感覺……
月影萱顯然察覺到了林修那怪異而火熱的目光,女人本就敏感之極,更何況處於呆滯之中,並未察覺到有絲毫不妥的林修,目光簡直算的上是肆無忌憚,毫不掩飾。
這種情況隻要不是個瞎子,都不可能察覺不到的。
月影萱的臉上升起了一抹淡淡的紅霞。不過她卻佯裝不知,隻是嘴角掀起了一道輕微的弧度。
這種麵若桃花,巧笑盼兮的神情,讓她美豔到了極點。
林修的目光終於從對方的胸脯緩緩上移,又是直勾勾的看了半響,隨即不由自主的開口道:“真美。”
月影萱隻是淺淺的笑,露出兩個好看的酒窩。
這是一個美妙而溫馨的早晨。
不過這種溫馨的氣氛並未持續太久,就忽然變得有些怪異。
心有所感的林修和月影萱齊齊扭頭向著早已熄滅的篝火所在的方向望去,立刻看到了三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正津津有味的盯著兩人。
竟是殷墨三人不知何時已從睡夢中轉醒。
月影萱扭過了身子,雖然並未露出女兒般的嬌羞之態,可是林修還是發現她早已麵紅過耳。
林修也感到一陣麵紅耳赤,總有一種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卻被人捉了個現行的感覺。
他幹咳兩聲,似是隨意開口道:“那什麼,都醒了啊。”
殷墨眼神古怪的道:“是不是……咱們……醒早了?要不,哥幾個再睡會兒?”
聽到這句話,饒是以林修的沉穩 ,也不由為之語塞,滿臉尷尬的杵在了那裏。
王泉的眼中有不出的複雜,盯著林修看了半響,忽然幽幽的:“你這老師當的……真是我輩的楷模啊!”
林修感覺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裏了。
倒是曲陵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開口……
好在林修很快想到了岔開話題,化解尷尬的方法,立刻開口詢問眾人的傷勢。
月影萱從音月宗帶出來的藥,當真稱得上絕世神藥。隻不過大半夜的時間,幾人身上的傷勢就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甚至一切較淺的傷痕,疤都已經脫落了,露出新生的肌膚,嬌嫩白皙。
眾人收拾妥當,繼續前行。
在花費了一些時間之後,尋到了林中的一條溪,幾人沿溪而上,走出了密林,看到了那片黑黝黝的,如同巨人橫臥際的連綿峰巒。
峰巒之上白雲縈繞,仙氣氤氳,即便隔著不知幾日的路程,耳邊似乎依然能聽到從白雲之上傳來的那虛無縹緲,若有若無的鶴唳之聲。
鶴,又稱仙鶴,乃是因為傳言中經常與仙為伴,是一種祥瑞禽鳥。故而仙鶴所在之處,通常被認為是靈山秀水,仙蹤縹緲之地。
慢慢的,一些建於山川之間的宗門,也必然會養上幾隻仙鶴,以此來增加一些仙靈之氣。
甚至曾經的某個朝代,就將仙鶴繡於官服之上。仙鶴騰雲,向日而飛,取其指日高升之意。
王泉忽然開口道:“看來那片迭起的山巒之中必然有道之傳承啊”
殷墨輕輕點了點頭,喃喃的道:“隻是不知,這一次會是什麼樣的道。”
林修望著遠山,眉宇間有淡淡的擔憂。月影萱察覺到了他的神情有異,柔聲問道:“怎麼了?”
眾人的目光齊齊的落在了林修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