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夜戰,就這麼突兀的發生了,隻是誰能想到,這場夜戰的根源,不過是因為一個提議,一個試探。
雲奕的奇襲論終究隻是理論,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不過是一些強詞奪理的言論,隻是為了戰爭能夠順利打起,讓他渾水摸魚,弄到剩餘的屍體罷了。
雲奕其實並不傻,他甚至已經感覺到了星魂對他的懷疑,可是他之所以堅持如此,隻怕便是因為那所謂的第三層功法,對他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為了那功法,他甘願鋌而走險。
不知是因為奇襲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還是因為別的什麼,這場夜戰持續的時間並不長,約莫一個時辰,雙發便已鳴金收兵。
不過戰爭的殘酷是永遠是那些沒有經曆過戰爭之人難以想象的,就是這短短的一個時辰,戰場上已經留下了數千屍體。
大軍各自退去,換上了清掃戰場之人。不多時,便已裝滿了無數的運屍車。
夜色朦朧,硝煙彌漫。
長長的運屍車隊在未曾散去的硝煙戰火中緩慢的穿梭,如戰場上那肅然的氣氛一般,顯得沉重無比。
此時此刻,雙方的大軍已經開始休息,營前隻剩下了一些崗哨和巡邏之人。可是在陰暗的樹影中,有好幾雙眼睛在密切關注著戰場中那些緩緩前行的運屍車。
可是一切如常,並沒有任何狀況發生。
那些運屍車如數抵達了各自的營地,並沒出現缺少的狀況
大雲營帳之中
龍子鳴沉聲道:“數目不錯,一個不少”,在他身前不遠處,是背對著他負手而立的星魂。
龍子鳴的話聲落下許久,星魂方才輕聲開口道:“他那邊情況如何?”,龍子鳴再道:“夜戰結束,便已回營休息,至今未曾離開。”
星魂再問:“確定他身在營中嗎?”
龍子鳴點頭道:“確定,他營前的崗哨,是我曾經的手下”
星魂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半響之後,他忽然輕笑道:“看來,我們都瞧了這位三殿下啊”
龍子鳴皺眉不語
不知是否因為硝煙的影響,原本月朗星稀的空變得朦朧而黯淡,星光不再,明月藏雲。
大雲軍營後方二十裏處的後備營的主帳之中,忽然間燈火通明。
負責此地的將軍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顯的無比恭敬。在他的身前,站著一個身著重甲的軍士,而這名軍士的手中,則時舉著一塊令牌。
“今日大軍夜襲,需緊急補充糧草輜重,主帥命你即刻派人進行運送”
聽到軍士的話,那名將軍從地上站起,卻沒有開口稱是,也沒有立刻安排,隻是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麼。
那軍士見狀,冷聲喝到:“為何還不安排?”
將軍有些不解的問道:“往日也曾有過夜襲,但是物資都是白日補充,深夜從不走糧,為何這次”
軍士冷哼一聲,沉聲道:“主帥的決定,也是你能夠質疑的?”
將軍麵色微變,連忙開口道:“我自然不敢質疑主帥的決定,隻是平日裏調集物資,都是赤虎將軍的令牌,為何今日卻是三殿下的”
軍士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卻故作憤怒的道:“怎麼?難道三殿下的令牌調不動糧?”
那將軍再次道:“不,這倒不是隻不過”
軍士打斷了對方的話,聲音越發冰冷:“你一個的糧草將軍,竟然敢明目張膽的拒接殿下之令,怎麼,你是覺得身為皇室正統的三殿下,還及不上身為臣子的將軍嗎?行啊,你這是要造反的節奏啊!”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讓那將軍麵色劇變,他的確隻是一個糧草將軍,雖有將軍之名,實則地位低微無比,他咬了咬牙,連忙低頭道:“是末將多慮了,末將這就安排走糧!”
軍士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如釋重負的神情
時間並沒有過去太久,裝滿糧草物資的車隊浩浩蕩蕩使出了營地。
可是車隊才行了不久,便停了下來
那糧草將軍盯著身前方不知何時斷掉的木橋,麵色變得難看之極。
傳令軍士一臉疑惑的道:“怎麼會這樣,方才我來此之時這木橋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