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秋夜無痕,唯冷風嗖嗖!某處弄堂,燈光昏暗,黑壓壓的電線混亂地搭連著,使得原本就狹窄的空間更讓人壓抑;居民的生活垃圾都堆放在弄堂口,各種汙水橫流,這秋天的幹燥絲毫掩飾不了弄堂裏因過分潮濕髒亂而散發出的惡臭。
弄堂裏居住的都是些外來戶,打工的、流浪漢、各種莫名其妙隻要肯付租金的人......
在弄堂盡頭,出奇的有一酒吧,是這些貧困的外來戶唯一的娛樂場所,酒吧外牆早已破爛不堪,隻是隨意的搭著幾根閃爍著不同顏色的霓虹燈管。
此時,酒吧內燈光黯然,可幸的是足以看清酒吧內的狀況。吧台對麵的貴賓室裏坐著兩個人,那位坐著的胖子後麵還站有兩位魁梧的大漢。
“虎哥,你說我都跟你交涉幾個月了,還不放心啊?”胖子對麵,右手叼著煙,口吐煙霧的男子說道。
“不相信你,我今天就不來了。”虎哥一臉沉靜。
叼煙的男子一拍大腿,笑道:“那就成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等等,還有件事,我們再談談。”虎哥說著,大拇指與食指之間還不停的揉搓。
“虎哥,價錢方麵,我們可早說好了,怎麼......又想反悔?”
“現在風聲緊,此一時彼一時,這東西的價錢就像老天變臉,沒辦法控製......” 虎哥故作無奈,一聲歎氣,“老弟,現在行情就這樣啊!”
男子不想再繼續糾纏,“加多少?”
胖子聞言,思考了下,右手便伸出了食指。
“好,我先驗貨!”
虎哥拍了拍手,他身後的一個大漢便拿出一個箱子放在桌上,打開後裏麵竟然全是洗衣粉。虎哥卻不慌不忙的從箱子裏麵掏出一包“洗衣粉”,“老弟,這純度絕對值這個價,要不是看你這幾個月很有誠意,我還真舍不得!”
男子接過“洗衣粉”,劃開一個小口子,用手沾了點,放入口裏嚐了嚐,“嗯,不錯,虎哥,你終於露尾巴了!”說完,男子竟然露出一臉邪笑。
胖子見狀,心裏頓覺上當,大喊:“上!”
兩位大漢聞言立即向那男子攻去,那男子見狀一腳把桌子踹翻,緩了一下兩位大漢的攻勢,之後便抄起自己座下的椅子往他們砸去,那虎哥雖身重體肥,但活動起來也頗為靈敏,一轉身就躲到了兩位大漢身後。此時,酒吧後門也被踹開,又跑進來十多位大漢,手持棒球棍,氣勢囂張。
那男子看見這十幾位大漢跑進來,絲毫不見慌張,好像一切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拚二十,如火如荼,戰鬥早已轉移到酒吧大廳。
時間一久,畢竟是人力懸殊,那男子後勁不足,體力也漸漸不支,身上早已不知挨了多少棍,就算是這樣,男子的頹勢也不是很明顯。
此刻,一大漢劈腿橫踢,踢中了男子右肩,另一大漢的棒球棍也隨之而來,那男子被踢中後也感覺到了棒球棍帶來的棍風,立即一個側身閃躲,但卻重心不穩,跌向了吧台。
此時的吧台上,卻有一位身著風衣的男子,一口一口的品嚐著美酒,甚是悠哉!
跌到吧台的男子喘著粗氣,對喝酒的男子說道:“老李,你娘的還不出手?”
“老陳,你不是說你在部隊單人格鬥第一嗎,這些小嘍囉,你會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