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桐慎二身上所附著的監視魔蟲死亡了。收到魔蟲最後回報訊息的老人,長歎了一口氣。
“計劃必須改變了。”間桐髒硯拿起了電話:“穗群原學園一年級教務處麼?我是間桐櫻的家長……”
……
“你的哥哥徹底失敗了。”間桐髒硯看著眼前麵無表情的少女:“你解脫了。你現在是間桐家族唯一的傳承者了。”
對於傳承悠久的魔法家係,失敗是很少被提及的字眼。隻要有足夠的耐心和努力,誰都有最終翻盤的機會。失敗的含義,代表著魔法血脈傳承的徹底滅絕,死。
間桐櫻,並非間桐家的血脈,而是來自禦始三家的遠阪家。作為第四次聖杯戰爭中結盟的象征,五歲的遠阪櫻,變成了間桐櫻。
聽到這樣的宣告,少女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依舊無言地看著髒硯。
間桐髒硯苦笑著:“連偽裝失去親人的悲傷都做不到了麼,或者說是表現得高興一點?那樣……至少我會好受一點。”
少女嚐試著牽動一下自己的嘴角,卻依然是做不出任何表情。
“計劃必須改變。”髒硯無法承受那冰冷的目光,看向了別處:“從現在起,你不要回來了……”
……
走出陰冷幽暗的間桐宅,是個陽光燦爛的晴朗下午。
間桐櫻確認一下了自己行進的方向,踏出了前進的步伐。
美麗的少女,在閃亮的街道上,毫不躊躇地前行著。嘴角那無法捉摸的弧線,是在微笑麼?
……
“第五次聖杯戰爭,第三日,出局者,累計兩人。平民傷亡,十二人。”
言峰琦禮從筆記本上劃掉了美狄亞和間桐慎二的名字,連帶間桐那不知姓名的英靈。
“節奏快了點。不過預計的普通市民傷亡名額因此會減少五百四十人左右。”言峰琦禮的臉上無悲無喜。
作為聖杯戰爭的監督者,言峰琦禮是一個完全稱職的人選。鮮血,死亡,對於他而言,都隻是筆記本上簡單數字的加減法。
“需要我出動調查麼?”暗影中的英靈發出了詢問。
“沒有必要。”言峰琦禮做出了自己的判斷。“雖然有不知名的強大對手出現,一切都還在掌控之中。”
“我可並不這麼認為。”英靈哂笑了一下。“屋子裏的空氣真的好悶。”
“那麼,隨意行動就好了。”言峰琦禮取出一瓶陳年的紅酒,細心地注入兩個玻璃酒杯。
“對這凡間的俗物沒有絲毫品嚐的興趣麼?”抬頭麵對已空無一人的牆角,言峰琦禮合起了雙手,閉目沉思起來。
留聲機上的唱片演繹出管風琴的威嚴旋律,在靜室內低沉地回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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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打擾了。”魏山大大咧咧的走進了和式的門廳。
“要脫鞋子的。”衛宮看了一眼已經被踩髒的地板,無奈地笑了笑。
‘其實我就是故意的!’魏山露出一副抱歉的表情,聳了聳肩膀:“抱歉,我不是日本人。”
“沒有提前跟你說明,還真是不好意思。”衛宮士郎放好了脫下的鞋子,走了進來。
“啊,反正已經髒了。”魏山裝出很困擾的表情:“中國國內可並沒有進屋脫鞋的習慣哪。”
“那……等下我來打掃就好了。”土狼倒是絲毫也沒有為難的意思。他掛好脫下的製服,走進了廚房:“需要紅茶還是咖啡呢?”
‘你就是個雜工吧你?’魏山翻了翻白眼:“紅茶,兩杯。”
屋裏的陳設意外的簡單,除了幾張桌子,沒有什麼多餘的存在。
魏山打開電視,正好播報的是柳洞寺前夜的神秘爆炸事件。
這個世界是為自己生成的試煉空間,自然不會讓自己產生語言的隔閡。魏山看著新聞裏播報出的現場攝像,撇了撇嘴。
‘不給力啊,一個人也沒炸死。’魏山覺得自己的憤青情緒在莫名的冒頭。‘居然解釋成山體殘存沼氣因為雷電引發爆炸,這也太能扯了。看來《走近科學》欄目的套路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不過能把這麼大的事件給壓下去……’
魏山的眼睛眯了起來。本地魔法協會的影響力還是很不錯的啊。需要跟他們進一步合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