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風起雲湧
“來自十年後的朋友？”愛麗絲眨了眨眼睛，頗感意外地笑了起來。頓時，室內如同洋溢‘春’風。“還真是魔法的奇跡呢。”
作為魔導人造人，愛麗絲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理解了魔法。在常人看來不可思議的事情，對她來說，既然可以用魔法來解釋，也就絲毫不稀奇了。
於是，她就這樣簡單接受了阿爾托莉亞的解釋。
“那麼，我會對切嗣盡量保密。不過，他可不是一個輕易就能瞞過去的伴侶。”愛麗絲憐愛地看著沉默的小櫻。“為了這孩子，我會盡力。”
聲音裏的善意和溫暖，讓小櫻的目光靈動了起來。她開始好奇地打量城堡內的奢華裝飾。
艾因茲貝倫家族的本部在遙遠的北國。而身處冬木市的城堡，是家族為聖杯戰爭特意興建的。幾百年來，城堡深藏在冬木市郊外的密林中，世人無從知曉。還是第一次，這座城堡迎來了善意的訪客。
“那麼，要不要一起洗個澡呢？”愛麗絲輕輕抱起了小櫻，用手指刮了刮她柔嫩的小臉蛋。在得到小櫻的點頭允許後，她高興得就像另一個孩子。
“真是的，比伊利亞要重呢。”愛麗絲向魏山點頭致意後，離開了會客室。
“那麼，你會參加這次聖杯戰爭麼？”少了愛麗絲在場，阿爾托莉亞便直截了當地提出了問題。
“大概會吧。”魏山想了想，實在沒有必要隱瞞什麼。“我的目標，和切嗣將作出的選擇一樣。汙染的聖杯必須被清除。”
“可是，你已經被切嗣認定為敵人了。”SABER坦率地宣言道：“在令咒律令的約束下，我們很可能一戰。”
“……作為一個王，你過分坦率了。”魏山無奈地端起茶杯。“我會盡力避免這種情況出現。”
“過分坦率？”阿爾托莉亞的眉頭微微揚起了片刻，終於還是笑了笑：“我就當這是誇獎好了。”
作為英靈，戰鬥的對象並不是由自己選擇的。如果切嗣動用了令咒，在下一刻，阿爾托莉亞就會毫不猶豫地拔劍相向。
‘至少，今晚我們還不是敵人。’魏山將杯中的紅茶一飲而盡，站起身，伸出右手。“那麼，至少在‘私’下裏，我們可以並肩作戰。”
“就這麼說定了。”SABER同樣伸出了右手。
有那麼一刻，“好運氣”三個字差點被魏山脫口而出。他搖了搖頭，收回了右手。作為玩笑來說，一下子剝奪對方三分之一的實力實在是太惡劣了。
“你的笑容有點……”阿爾托莉亞皺了皺眉頭。“鬼鬼祟祟的。”
魏山攤攤手，不作解釋。
因為切嗣並沒有按照行程行動，而是提前來到了冬木市，所以城堡內本應配署的仆人並沒有及時就位。這樣也好，不會有多餘的耳目存在。
就在今晚，兩人達成了秘密合作的協定。
………………
十一年之後，英雄王突襲了這裏，城堡與森林都幾乎毀滅殆盡。那絕望的景象，魏山還曆曆在目。
而在回溯的時光中，這裏一片祥和。
他漫步在城堡下，欣賞著庭院裏魔法創生出的風雪。寒冷的空氣，讓他的頭腦格外清醒。
由於他的行動，已經出現了第一名提前出場的英靈，阿爾托莉亞。如果再這樣下去，其他的英靈也會陸續登場麼？
以他現在的能力，在夜間他可以對抗第四次聖杯戰爭的任何一位英靈。就算剛輸給SABER，那也是他過分大意的結果。不過，如果戰局在白天展開……
並不是不可能。教會與協會都已被驚動。如果驅散了市區的人群，聖杯戰爭就可以在白天繼續。到時候，魏山會處於絕對不利的地位。
在教會和協會看來，他就是降臨的魔王，雖然事實並非如此。最壞的情況下，他會成為所有人圍攻的目標。
‘這個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魏山停下了腳步，閉上眼睛。
現在，他需要推演一下，最壞情況下的對策。
‘狂暴蜂巢。’他呼吸著‘花’園裏的‘花’香，腦海中開始有群蜂飛舞的聲音在回響。
巨大的拖車“憐憫惡魔之歌”正在公路上飛馳。
“真是不幸啊。”道恩聽著車窗外魂凝土路麵的破碎聲，麵帶微笑。“你有多少年沒出過遠‘門’了？”
駕駛台上，坐著一隻通體雪白、穿著人類外套的老鼠。無論汽車怎樣顛簸，它隻是穩穩坐在那裏，低頭啃著一塊‘奶’酪，絲毫不理會道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