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零距離戰法
“你……是認真的麼？”低頭看了一眼剛剛形成的“格鬥圈”，rider表情猶疑。
十米，對於身體素質遠勝常人的英靈而言，其距離幾近於忽略不計。在這個距離上隻要應對稍有不慎，就將是敗亡的結局。在英靈與英靈的對戰中，除非是已穩‘操’勝券，沒有誰會讓對手輕易進入這個危險的距離。
“要打就打，哪來那麼多廢話。”魏山用劍指向地麵，冷冷說道。
rider的臉上忽紅忽白。他遲疑地向前邁出一步。
“事先說好。這個誓言，沒有任何魔法約束力。你如果打不過，也隨時可以逃跑……”長劍緩緩抬起，劍鋒指向rider。“如果無所謂戰士的榮譽，隨時可以退出這個戰圈。”
“說得……”rider的腳步開始加重、加速。“好像你贏定了一樣！你這……”
隨著衝鋒，他手中的戰劍化為‘肉’眼難以捕捉的‘激’烈流光。“垃圾！！！”
鏗然的鋼鐵‘交’擊爆音，如同兩柄重錘彼此對撞。魏山並未用高速的劍網迎擊戰劍，隻是將長劍橫在了‘胸’前。
爆炸‘性’的怪力，如狂風吹襲。硬接這一擊的魏山全身一震，被強行推向戰圈邊緣。倒退的雙腳穩立地麵，硬生生犁開堅硬的‘混’凝土地麵。一路上炸裂的‘混’凝土碎塊，如彈片四下飛‘射’而出。
最終，魏山停在了離戰圈邊緣不到半米的距離。他晃了晃有些發麻的胳膊，嘴角微微彎起。“還真夠勁兒！”
一開始的受挫，在他預料之中。不過，隻要rider進入了這個戰圈內部……
“死！”一擊占據優勢後，rider立即‘精’神為之一振。調整好站姿的一瞬間，他立刻再度發動了衝鋒。
在第二輪攻擊發動的同時，魏山采取了行動。迎著撲麵而來的劍風，魏山俯身前衝。長劍幾乎是用和剛才完全相同的角度，重新正麵迎上對手的斬擊。
巨大的衝擊力，讓魏山的嘴角微微溢血。再一次，他在衝擊中狂退而去。
“哈！哈！啊哈哈哈哈！”rider的表情由短暫的困‘惑’轉為猙獰。“虛張聲勢！不過如此！”
這一次，魏山沒有讓rider率先發起衝鋒。在去勢剛剛放緩的一瞬間，他的雙腳猛一蹬地，主動發起了攻擊。
“就、來、陪、我、好、好、玩、玩、吧！”rider一次次踏步‘逼’近，連續揮舞著手中的希臘戰劍。而一次又一次，魏山被怪力‘逼’退，在瞬間重新殺來；隨後，再一次被擊退……
數次呼吸間，這樣的‘交’鋒發生了近千次。而每一次，都是同樣的結果。
在短短數米的距離，劍刃的‘交’擊連綿不絕，那短促而尖銳的劍鳴，連成一片刺耳高亢的音爆。
………………
“太難看了。”迪盧木多搖了搖頭。“愚蠢、毫無變化……這根本就稱不上是英勇。”
“哈！”英雄王悠然席地而坐，眯著眼睛欣賞著‘激’烈的戰況。“的確呢。實在是……太狡猾了。”
“這？狡猾？”阿爾托莉亞不由睜大了眼睛。
………………
數秒間，rider已經衝過了戰圈中心，已經將魏山‘逼’入了邊角。屬於魏山的戰鬥空間，仍在被他不斷壓縮。
暴烈的鋼鐵劍鳴、四濺的奪目星火，空氣發出“劈啪”的連環炸響。這樣的劣勢之中，紅衣的身影仍在一次次試圖反擊，一次次被輕易擊退。
可是……在看清真相的瞬間，saber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魏山接下rider的第一劍時，被迫後退到戰圈的邊緣地帶。現在，轉瞬數千次的‘交’鋒過後，他後退的最遠距離，依然隻在戰圈邊緣不到半米。
魏山後退的距離，實際上是在變得越來越短了。難道說……他的力量在逐漸增長麼？不，這絕對不可能……吧？
一時之間，阿爾托莉亞感到了自己內心的強烈動搖。
………………
‘……可怕。’衛宮切嗣的呼吸一陣急促。夜視鏡中的淡綠景象，隨之微微晃動。
由魔法使所召喚出的英靈，遠勝過普通master召喚出的英靈素質。他那強橫無匹的怪力，竟然不但不能建功，反而被對手逐漸適應。這樣下去，不出意料的話，對手即將開始毫不留情的反擊。
沉默片刻後，衛宮切嗣望向了身旁的銀須老者。“可以，幫一個忙麼？”
………………
有多久……沒經曆如此拚盡全力、乃至瀝血的艱辛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