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眼老二想了想,退開兩步湊耳對旁邊的小廝說了幾句,那小廝悄悄退到門邊跑了出去。鷹眼老二鎮靜下來,回到座位上繼續靜觀其變。肥虎老三則硬著頭皮道:“好,我跟你繼續玩!”他也有點發狠了。
元嗔問道:“這次賭什麼?咱們可事先說好了。”
肥虎老三道:“這次擲一點,三枚骰子誰擲出的一點最多,就算誰贏!”
元嗔沒意見道:“好,可以!不過,這次我們一起擲!”
肥虎老三想了想,說道:“可以!你,去拿六個骰子來!”他吩咐一個小廝。
六枚骰子拿來後,兩人各執了三枚。
元嗔拿起骰子,捂在雙手的手心裏,笑道:“開始!”
肥虎老三也捂起骰子,跟著上下左右搖晃起來,骰子不斷在合攏的雙掌內骨碌碌地打轉。“啪”的一聲,元嗔將雙掌按在桌麵上,蓋住骰子道:“可以開了!”
肥虎老三攤開掌麵,厲聲道:“二十一個一!”
元嗔笑著攤開雙掌:“六十三個一!”
肥虎老三驚呆了,在場的其他人也驚呆了。肥虎老三還是按原來那樣,把骰子打橫破開,亮出三個一之外,翻開的三個六也同時震碎,變成十八個小正方形疙瘩,每個小正方形上都有一點,一共是二十一點。這已經是很大的點數了,殊不知元嗔把骰子的六個麵全都震碎,化為二十一小正方形,每個正方形上都有一點,三枚骰子加起來就有六十三點之多,遠遠大敗了肥虎老三。
肥虎老三自認為混跡賭場多年,控製骰子的手法爐火純青,無人出其左右,誰不知今天遇上高手了。
“好,我承認敗了,如此精細的控骰手法我自問也辦不到!”
肥虎老三轉頭道:“你去幫我把牆上的那幅畫拿來。”
朱亭三人都莫名其妙,取畫來幹嘛?那小廝把畫取來後,肥虎老三把畫卷了一卷,說道:“給你!打吧!”
這下明白了,朱亭惱怒道:“就用這打?你怎麼不拿塊豆腐來?”
肥虎老三奸笑道:“我說一人打一棍,我可沒說用什麼棍打,紙棍也是棍。怎麼,打不得嗎?”
元嗔伸手攔著朱亭:“不妨事……”他伸手接過紙棍,說道:“打我打咯?”
肥虎老三把頭撇向一邊,昂首道:“打吧……”說完,還發出一陣竊笑。
紙棍緩緩下垂到元嗔小腿邊。在一刹那,朱亭看見整條紙棍注滿了真氣,到處膨脹結實起來。
“吃我一棍!”元嗔用勁橫棍掃下,砰地一聲,肥虎老三整個海豹一樣重的人橫飛出去,腦袋一下子撞到旁邊的牆上,直接撞穿了一個大窟窿。人癱在地上,腦袋血流不止,已經昏死過去。
元嗔丟下紙棍,聲然道“跟我玩花樣?沒死過!”
眾人“嘩”地一下圍了上來,鷹眼老二扶著老三,伸手指道:“拿下他們!”
朱亭站出身形:“誰敢動我們?!”
“拿下!”
這時,幾個差役撥開人群道:“鬧什麼,鬧什麼?誰在這裏鬧事?”
領頭的差役來到朱亭幾人麵前道:“怎麼,就是你們幾個在這裏鬧事是吧?好大的膽子啊!”
鷹眼老二趁現在查看了一下老三的傷情,沒想到他傷得那麼厲害,腦袋破了一個大開口,血稀裏嘩啦地流。笑話,注入真氣的紙棍比真正的鐵棍還硬三分,肥虎老三不被打得半死不活才怪。
他趕緊吩咐旁邊的人將老三帶下去治療。
領頭差役場麵了幾句話後,直接說道:“來人,把這幾個鬧事的家夥給我帶回去。”
幾個差役湧了上來,伸手就要抓拿朱亭幾人。
朱亭冷笑道:“你們敢抓我?”抬手就給上來的差役一個大耳光。元嗔、元滅也沒有閑著,誰敢向他們遞爪子就教訓誰。場麵一時熱鬧起來,賭場的眾多打手也圍毆進來,吵雜聲、打鬧聲此起彼伏。
朱亭打趴幾個差役,直接揪住領頭差役的衣服,吼道:“敢跟大老爺我動手?你找死!”
領頭差役反應極快,馬上出手格開朱亭的糾纏。三兩下之後,朱亭一把將領頭差役按在賭桌上,還伸腳踩住他半邊側臉,對著他叫道:“媽的,還敢還手?讓你看看大老爺我是什麼人!”
他單手取出懷裏的大印,甩去裹布之後,一把蓋在了領頭差役的腦門上。
領頭差役掙紮開去,站定後指著朱亭道:“你敢對抗官府?!媽的,你在我臉上印了什麼東西?”
朱亭霸氣回道:“對抗官府?老子就是官府!”
鷹眼老二看著情形不對,扶準領頭差役一看,嚇了一大跳:“頭兒,那是官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