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亭隻有招架的份,根本毫無還擊之力,他惶恐問道:“老李頭,這是怎麼回事啊!”
李崇然回道:“這次要挑戰的,不是別的,正是你自己!你內心深處的自己!”
“是我自己?!”朱亭震驚之餘,看著眼前這個“朱亭”瘋狂駭笑,揮動著祖魔劍狂轟濫炸,一劍又一劍地瘋狂劈砍,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酣暢淋漓。這個狂怒可怖的“朱亭”,真是內心深處的另一個自己?
“嗤,嗤,嗤……”朱亭看看兩臂身周,不但黑獅被割破,連天罡寶衣也被劃開幾道口子,鮮血濺於“瘋魔”朱亭嘴邊,舔了舔嘴唇,他更加瘋狂了。“哈哈哈……去死吧!”“瘋魔”朱亭揮劍砍來。
朱亭揚手擲出了一件法寶:“鐵血如意珠,爆!”
半瘋道人的鐵血如意珠威力甚大,爆開來更是不容小覷,那個“瘋魔”朱亭直接從爆炸中衝出來,根本毫發無傷,力劈一道劍芒將朱亭炸翻在地,又倒持祖魔劍往地上一插,“嘭!嘭!嘭!”一連串爆炸追過去,炸得朱亭連連翻滾,終於忍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哈哈哈……”“瘋魔”朱亭渾身爆發使不完的精力,舉劍高高躍起,欲一擊滅了朱亭。
朱亭伏在地上,口中還溢著鮮血,他冷笑幾聲,摸出一道五雷靈符:“給我消失吧,你這瘋狂到極點的家夥!”
“瘋魔”朱亭劈砍而下,五雷靈符就勢而上,這情形根本躲不勝躲,況且“瘋魔”朱亭也根本不想躲。李崇然看到是五雷靈符,趕緊施術封鎖當場,“轟隆”巨響,五雷靈符的威力被抑製在一定範圍內,不然這裏統統遭殃,包括朱亭也可能枉死在這擴散的威力之下。
“怎樣?知道自己的心魔有多恐怖了吧?”李崇然問道。
朱亭服下一枚靈丹,打坐運功,半響才吐出一口氣:“這個是我麼?我怎麼會有如此罪惡,爆發如此恐怖的力量?!”
李崇然負手站在旁邊:“其實每一個人內心深處都有一個最真實的自己,這個自己平時想做什麼、要做什麼,都被理性的自己壓製住,久而久之就會形成一股恐怖的怨力,一旦爆發出來那可是驚天動地的。朱亭,你現在內心深處沒有如此陰暗的一麵,但你可以看到將來的你最陰暗、最暴怒的一麵是怎樣一個情形!這次修煉結束了,你好好看看自己的修為吧!”
朱亭站起身來,發現自己已經修煉到了煉氣後期,那第四根木樁殘破不堪,正靜靜地躺在地上。
“好了,現在你可以去葬魔大雪嶺了。你喝過我的極欲仙液,不管你精、氣、神哪方麵受損,都恢複地奇快,現在你的傷勢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不過你這一身道袍該補補了,破損成這樣,去葬魔大雪嶺沒有一身好的防禦可不行!來,你脫下來,我給你加固一下!”
朱亭低頭看去,自己的黑獅戰袍和天罡寶衣確實破損了不少,不由得再次暗歎另外一個自己多麼瘋狂厲害。
李崇然接過朱亭的衣物,開始重新修煉。
他先修補天罡寶衣,口中說道:“這次你去葬魔大雪嶺最好不要輕易暴露你的身份,也不要亂用祖魔劍。因為這次事情關係重大,其他修真門派也派出厲害的高手前去共同禦敵。他們不知道你的存在還好,萬一知道你是未來的魔道之主,未免多生事端,說不定還會拔刀相向。”
“這我就不解了……”朱亭說道:“為什麼他們一聽到是魔,就不分青紅皂白,要趕盡殺絕才開心呢?”
“因為上次魔患大災,不少修真者的師尊、徒弟、同門、朋友,甚至是整個師門都被魔頭所滅。放之任何一個經曆那場魔患的修真者無不對魔頭咬牙切齒、恨之入骨!代代傳承下來,口耳相誦,大而化之,自然形成所有修真者看見魔頭都視之為宿敵,欲除之而後快!”
“那為什麼所有的掌門,包括你!對我的存在抱以默許的態度?別跟我說不是!”朱亭突然問出這句話。
李崇然本來修補著天罡寶衣,充滿火焰的雙手一頓!
朱亭搶身過來,繼續追問,幾乎沒和李崇然麵對麵。
“從我一進天門山,你就對我多加提攜照顧。還有,我擅闖古符派,拿了他們那麼多靈符,他們那些小的也就算了,作為掌門的竟然一聲不吭?能讓我擁有那麼多鎮派靈符逍遙到現在?那個什麼古鏡先生,他應該是千寶崖的掌門吧?竟然無故將本門的煉寶功法一點不留地傳授給我!就連五姥門為什麼放走我,我看也很值得商榷……種種端倪看來,你們似乎在瞞著我,進行一樁極度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