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亭大吃一驚,就見孤鶴先生瞬間飛到眼前,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一拳轟擊在臉頰上。所幸丹道宮並不是以攻擊見長的門派,要不以孤鶴先生元竅期的實力,這一拳不重傷也致殘。
朱亭踉蹌飛退了幾步,又見孤鶴先生直追了上來。果然每個門派都不能小覷,每個門派都有他的獨門絕技。
著了一次道,朱亭可不會著第二次。要說速度,孤鶴先生再快也追不上瞬移靈符的威力。在孤鶴先生就要再度襲到門麵的一刹那,朱亭輕巧一閃,避過了這一攻擊。吃了狂暴丹的孤鶴先生多少有點情緒不穩定,他怒喝一聲,再度奮追上去。
朱亭連連閃避,氣得孤鶴先生連連大叫,他張口一噴,一枚金丹從他口中噴射而出。朱亭大吃一驚,他接觸過丹青先生,知道丹道宮的修真者以金丹大道為最終的修煉之途,孤鶴先生連體內金丹都噴出來了,無疑是最拚命的打法,一旦金丹被收,孤鶴先生一身修為功力就此報廢,要達到這樣的高度,又得重頭練起,朱亭懷疑孤鶴先生是不是有點神誌不清,或是瘋了!
“哈哈……好寶貝,我要了!”
一隻手臂徒然暴漲,把孤鶴先生噴出的金丹撈了去。
朱亭轉眼看去,是千寶崖那個麵具男。他抓到孤鶴先生的金丹後哈哈大笑,轉身竄入身後的混戰中,消失不見。
“哇……”孤鶴先生一口鮮血噴湧出來,臉色慘白,踉蹌幾步,半跪在雪地上喘著粗氣。他和體內的金丹本命相連,失去了金丹他立即受到感應,傷得更重了。
朱亭見狀,飛身去追麵具男。
“錚……”
“還往哪裏跑?!”朱亭將天門六氣決中的火焰刀甩出,由八撮火苗圍成一圈的火焰刀盤旋向麵具男割去。
麵具男回手一揮,將他的火焰刀格了開去。
周圍魔道混戰,修真者和魔頭、魔怪、魔人激烈廝打,麵具男和朱亭就這麼芸芸眾人之中對持著。
麵具男出聲道:“怎麼,小子,你想多管閑事嗎?”
朱亭回應道:“把大道金丹還回來!”
麵具男冷笑一聲:“憑什麼?別忘了,你也是魔,正道應該是你的敵人,現在我幫你把敵人的金丹搶過來,你應該高興才對。”
一個魔人不長眼地撲向朱亭,被朱亭隨手劈開,他哼聲道:“我才不像你那樣,我也不是什麼魔道之主,我就是一個平平常常修煉了法術的普通人,你快把人家的大道金丹還回來!”
麵具男玩弄了手中的金丹,讚了一句:“這可是件好寶貝啊,怎麼能你說給就給呢?”
“嗷……”一頭魔獸撲了過來,被麵具男揚手抓住,就見那頭魔獸惶恐地掙紮了幾下,身體立即萎縮下來,血肉魂魄全都通過麵具男的手臂吸進體內。
“你要想奪回金丹,打得過我再說。不然,下場就跟這魔獸一樣!”
朱亭笑了笑,剛想亮出靈符,旁邊一聲怒吼,孤鶴先生撲了上來。“你還我大道金丹……”他就這樣直勾勾地撲了過來,這種打法朱亭看了都直搖頭。果然,就見麵具男哈哈縱笑,伸手一吸:“噬魂奪魄!”
孤鶴先生就勢被他吸了過去,朱亭見他將孤鶴先生高高舉起,立即明白如果不及時就他,他的下場會和剛才那頭魔獸一樣!
“降魔符!”
朱亭亮出了降魔符。這張符一亮出,對麵具男有毫無保留的殺傷力。
隻見他哀嚎一聲,沒有任何懸念地跪倒在降魔符光之下,全身瑟瑟發抖。“你本是修真者,但你入了魔,變成了半魔人,那這道降魔符對你同樣適用,束手就擒吧!”
降魔符光照映得麵具男十分難受,他不斷哀嚎道:“魔主,我錯了,我不該反抗你老人家,給我一條活路吧!”
朱亭看著他,厲聲應道:“我可不是什麼魔主,你把孤鶴先生的大道金丹還給人家!”
“是,是……”麵具男連聲答應,唯唯諾諾地把金丹交還給了孤鶴先生。哪知道孤鶴先生根本不領情,他將金丹一捏,金丹表麵上出現不少裂紋。他開口說道:“朱亭,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感恩於你,咳咳……”他又吐出了兩口鮮血,但毫不屈服地說道:“今天即使死,我也要取你性命!”他將金丹吞進體內,竟然在這個時候對朱亭發起了攻擊。
經過連番大戰,孤鶴先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對於他現在的攻擊,朱亭根本不放在心上。他雙掌一排,自己退後了幾步,孤鶴先生摔倒在地上,再也難以支撐起來。令朱亭想不明白的是,為何他們對魔道如此深惡痛絕,甚至不惜性命也要將魔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