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樣,朱亭更加疑惑了,他不禁回頭看了花倩一眼。
“走啊,怎麼不走了?遇到一條蛇就害怕啦?這條蛇又不是我放的,怕什麼。”花倩略顯得意地叫喊道。
她多少有點捉弄的樣子,雲裳也看了看她,說道:“別理她,瘋婆子一個,我們走……”花倩看著兩人繼續向前走去,嘴角笑得更得意了。
兩人距離峽口不足百步,卻越來越覺得不安了。
“等等……”雲裳舉手止步。
“我們好像中毒了……”她環顧四周,看著地麵的花花草草。
“中毒?是中剛才的蛇毒嗎?”朱亭問道。
“不是……”雲裳往地上仔細地尋找什麼,片刻,她就叫出聲來:“完了,我們中了蝕骨香的毒。”
“蝕骨香?那是什麼東西?”朱亭問道。
雲裳指著地麵細小的粉色粉末,說道:“看到這些粉末沒有?這些是麝鼠內髒研磨的粉末,是無毒的。周圍這些白色的花,叫白芷艼,散發的香味也是無毒的。還有剛才五步蛇噴出的毒霧,對於我們修真者來說,也是無毒的。但這三種無毒的東西混合到一起,揮發的香味卻是致命的毒藥——蝕骨香!”
“蝕骨香?”朱亭轉眼看向她,疑問道。
“嗯……”雲裳回頭瞥眼看向花倩:“沒想到她是用五姥門的組毒手段,用最平常的東西,設製最致命的陷阱!是我大意了。”
花倩正得意地笑。
朱亭問道:“有什麼方法可以解毒沒?”
雲裳解釋道:“這種毒連光罩防護都擋不住!它會慢慢滲透光罩,侵入人的骨髓,慢慢蠶食掉裏麵的髓液,猶如千萬條活蟲在爬在咬!到目前為止,隻有她們本門的靈丹能徹底解毒,外人隻能運功驅毒。”
朱亭攤開手心:“那這個丹青先生給的洗髓丹呢?”
雲裳拍了一下腦袋,大喜道:“哎呀,我怎麼忘了記丹青先生給過你這種靈藥了,真是糊塗了。”
“這種洗髓丹號稱解毒聖藥,在修真界沒人能比得上丹道宮煉製的丹藥了。有了這顆洗髓丹,別說蝕骨香,就算再厲害的毒藥,也能徹底解決。”她邊說邊拈起靈丹,塞進朱亭嘴裏一粒,自己也吃了一粒。
“她沒想到我們已經解毒了,還在洋洋得意,我們教訓她一下。”
朱亭笑著遞過金翎羽,說道:“那就看你的咯!”
看到金翎羽,雲裳也笑了,兩人異口同聲說道:“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兩人都笑了起來。
花倩看到兩人麵露難色,緊接著躊躇不已,現在突然間笑起來,感到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她沒想到兩人有解毒聖藥,一下子就化解了她獨門絕技——化腐朽為神奇的組毒手段。
雲裳轉過身來,花倩看得有點不對勁。
隻見雲裳微微一笑,手中不知什麼時候亮出金翎羽一揮。
金翎羽是風係法寶,催動的疾風威力無窮,一下子把混合在空氣中的毒質全都吹了回去。呼而襲來的狂風之間,摻雜了花倩自己釀製的毒氣,蝕骨香非同尋常,即使是花倩本人,被狂風突然吹那麼一下,也立即頭昏眼花、幾欲作嘔。她抬手暈暈地拂了一下額頭,猶如貴妃醉酒,腳步踉蹌。
昏沉中,她馬上清醒了過來,睜眼一看,朱亭和雲裳已經站在峽口,即將轉身離去。
“我們走了哦,花大姐不用目送了!”朱亭和雲裳同時揮手,調侃道。
花倩氣得直跺腳:“我要你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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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巨大的飛行符貼地而飛,符上盤坐著朱亭和雲裳兩人。
“雲裳,看來此路不太平!”朱亭看著前方說道。
“是啊……”雲裳回答:“可能還不知遇到多少阻截的敵手。”
朱亭不自覺地握住雲裳的手:“謝謝你一路陪我!”
雲裳察覺有點不對,想抽出手來,卻迎來朱亭真熾熱忱的目光,也就釋然道:“沒什麼,現在我們還不是相依為命?”她淡然一笑,神態不免有點淒楚。
朱亭歎了口氣,說道:“我們現在都受了傷,雖然吃了靈丹,一時半刻決計難以恢複。強敵在前,雲裳,你先盤腿運功,我來幫你護法,我們輪流恢複。”
雲裳想說什麼,又忍了下去,她不是那種磨嘰的人,說了一句:“好,你小心點。”就閉目運功去了。
朱亭目運前方,除魔令發出後,強敵環伺、危險重重,沒想到重返家鄉看一看這個簡單的願望,現在卻變得如此艱難。說不定還身死人手,落得個枯骨埋荒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