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間充滿了悲憤、落寞、絕望,極度的哀傷和不解讓他一度瘋狂。
朱亭邊看邊和兩鬼解說,好奇鬼叫道:“你們修真者都這樣的嗎?這人的師兄也太壞了吧,我看他是故意害這人的,得到了寶物後就一腳將他踢回來。”
朱亭也覺得好奇鬼說得對,這人明明是遭他師兄忽悠陷害的,在身負重傷的情況下來到了積霞山,幸好他下來的時候,為了應付陰間的各種未知,帶了不少寶物,因此也能在這裏修建駐地,不過好景不長,沒過幾百年就去世了。
驚慌鬼突然叫道:“我想起來了,幾百年前這裏出現了一個人,遭到很多惡鬼凶靈的圍攻。不過那家夥也厲害竟然吞噬了不少鬼靈,許久之後就沒見他有多大動靜了,很多鬼靈都懷疑他死了,還有鬼王進來探查過,不過都負傷而歸,從此這個地方就被我們遺忘了。”
朱亭疑惑道:“如果他死了,那裏麵關著的是什麼?”
兩鬼麵麵相覷,也搞不懂情況。
好奇鬼道:“或許是他養的什麼怪物?”
驚慌鬼沉默了一下,身子微微發抖起來:“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聻’啊?”
語聲雖輕,卻如平地驚雷,好奇鬼首先“哇”地叫起來,手腳無措地往外奔逃,朱亭見狀一把射出真氣鞭將他捆住,驚慌鬼見到如此情形,也不免形如篩糠,抖個不停。
“你們說清楚,‘聻’是什麼?搞得如此害怕!”
“額,聻、聻、聻……”驚慌鬼連說了三聲‘聻’字,因為過於發抖,最終還是說不下去了。
“你說!”朱亭一指。
好奇鬼慌了一下,還是他能勉強鎮靜下來,回道:“其實上仙你有所不知,我們鬼也是能死的。鬼死為聻,那是比鬼更凶殘、更恐怖的存在,我們怕聻就像你們人怕鬼一樣。而且每一隻聻都是經過酷刑折磨而生,且無法再死,不能投胎,那才叫生不如死。”
驚慌鬼補充道:“聽說聻隻生活在聻冥幽境,就連在陰間也極為少見,不會那麼巧出現在這裏吧?”他明顯是在自我安慰,可見怕聻之甚!
朱亭總算明白聻是什麼東西了,他詢問道:“你們為什麼會認為他是聻?”
驚慌鬼回答道:“之前壁麵上說他慘受種種攻擊而身負重傷,後來在各種凶魂惡鬼的攻擊下無奈大肆吞噬,這樣一來,他很有可能變成半人半鬼的怪物。”
朱亭訝異道:“半人半鬼的怪物?那算什麼?”
“我也不知道……”驚慌鬼搖頭道:“但願他沒變成‘聻’,不然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經兩鬼這麼一說,朱亭也對這牆後的怪物警覺起來。那個修真者很可能已經死了,又有可能死後變成了半人半鬼的怪物,更有可能變成傳說中可怕的‘聻’,不管怎麼樣,都是一種恐怖的存在。
朱亭說道:“要不我們試一試,看看這怪物有多厲害?”
“怎麼試?”兩鬼好奇道。
朱亭拿出傳送靈符,符光一亮,虛形傳送靈陣呈現跟前,虛虛渺渺,恍若不見。他抖手拿出芥納袋,將剛才捕捉到的守爐獸一抖,丟到了傳送靈陣裏,還沒等這頭惡獸衝出來,朱亭將早已掐好的傳送法咒打出去,虛晃之間,守爐獸已經被傳送到牆後麵。
“哇……這下有得看了,那麼厲害的守爐獸,肯定在裏麵打得天翻地覆!”好奇鬼的好奇心再度大起,他不禁貼牆傾聽。不僅他,連朱亭,驚慌鬼都十分注意裏麵的動靜。
“嗷……”首先是裏麵那頭怪物的長嚎,與此同時守爐獸哀鳴一聲,接下來就聽見“哢嚓哢嚓”的響動,連震幾下後就沒有了聲音。
“怎麼回事?”好奇鬼望向朱亭。
驚慌鬼道:“好像那頭守爐獸一下子被分屍拆骨的感覺……”他這話說得大家毛骨悚然,不過聽情形確實如此。
兩鬼一人麵麵相覷,就聽見裏麵再度發出一聲長嚎,那頭怪物像擊殺了獵物一樣,將心中的狂躁徹頭徹尾地吼出來,整片駐地劇烈震響。
朱亭和兩鬼都逃避了幾步,這家夥實在是太恐怖了。
“咦?這個是……”在震動中,朱亭發現地麵一角插著雲裳的晶雨簪,他拔出來後,細看周圍竟然有打鬥的痕跡,或許剛才太注意看牆壁上的文字,而忽略了這一細節——雲裳在這裏打鬥過!